公子哥話沒有說完,又是一陣“噗通”之聲,然后就見自己的那些家丁,一個個從樓梯上被孔若踹飛了下來。
公子哥更加怒不可遏,馬上哇哇嚷道:“你們這群飯桶,再給我上,今天誰把這娘們給我抓住了,賞銀五百兩。”
眾家丁都以為剛才自己大意了才被孔若得逞,所以現在重賞之下,又哇哇地沖了上去。
然后他們去的快,回的也快,沖上去的人又是一輪“噗通”之聲,個個又跌回了公子哥身邊。顯然他們馬上明白過來,剛才根本不是錯覺。
孔若這么一鬧,群芳樓的侍衛聞訊趕了過來,蕓娘也慌慌張張地從二樓跑了下來。她趕忙上前扶起那公子哥:“徐公子,你沒事吧?”
徐公子一見老鴇蕓娘,馬上又來了膽氣:“好呀,蕓娘,你這群芳樓里的姑娘真是脾氣越來越大了,不陪睡就罷了,還打傷我,我跟你說今天這事你不給我個滿意答復,我跟你沒完。”
蕓娘一看打傷他的竟然是孔若,頓時兩難起來,馬上悄聲說道:“徐公子,這姑娘不是我們群芳樓里的人……”
“哦……”徐公子微微愣了愣神,色迷迷地打量了一下孔若,“我管她是不是你們群芳樓的人,我是在群芳樓里被她打傷的,你群芳樓就得負責。”
“閣下是群芳樓的客人,這姑娘也是群芳樓的客人,剛才明明是公子調戲人家在先,理虧的是公子,我勸公子還是好自為之吧。”這時一個錦衣男子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旁邊還跟著個管家。
“你又算什么東西?”徐公子惡狠狠道,“本少爺的事情,輪得到你說話了嗎,你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哦!”錦衣公子劍眉微挑,“蕓娘,把這些人轟出去!”
“這……”蕓娘一臉猶豫,錦衣公子旁邊的管家卻突然出手,一陣旋風刮過,“砰砰砰”聲不絕,徐公子和自己的家丁就個個摔在了大門外。
徐公子何時丟過這么大面子,早已惱羞成怒,哇哇大叫道:“你們竟然敢這樣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錦衣公子緩緩地走下樓,居高臨下地看著徐公子道:“哦,那請教閣下大名?”
徐公子狼狽地爬了起來:“我乃長安城香寶齋的獨生子徐香寶。”香寶齋是長安城做胭脂水粉生意的,生意做得很大,長安城許多富家千金都只從這里買貨。
“哦,原來是徐公子!”錦衣男子雖然這樣說話,語氣卻波瀾不驚,轉頭對旁邊的管家說道,“安伯,記住了嗎?”
安伯馬上點了點頭。
徐香寶正自鳴得意,心想果然一提自己的大名,對方就害怕了,誰知下一秒就石化當場。
因為面前的錦衣男人接著說道:“記住就好,以后不光是這群芳樓,我們經營的賭場,青樓,酒樓茶居,都不準這徐公子進場,進一次就打一次,還有順便把那香寶齋給買下來吧,以后就給群芳樓的姑娘們提供胭脂水粉就好了。”
說著,看也不看愣在當場的的徐香寶,轉身進了群芳樓。
徐香寶臉色鐵青地呆在原地,一抬頭看到了想要回去的蕓娘,馬上拉住她問道:“蕓娘,這……這人到底什么來頭?”
蕓娘嘆了口氣道:“他現在就是我們群芳樓的老板。”
“群芳樓的老板不一直是你老人家嗎?”
“剛剛被他買下來了!”蕓娘一臉的無奈,看著錦衣男子的背影,然后悄聲道:“徐公子,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春風得意樓也是剛剛被他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