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你們可能不知道,那個丫頭從小就有心絞痛,心情不能起伏太厲害,要不然就需要吃靜心丸,她每個月都會來我這里抓藥,據說她每次表演完都需要服用一顆來著。”藥店老板邊打著算盤記賬,邊一臉惋惜的述說著。
紀淵卻一臉震驚,他呆呆地說道:“看來我還真是錯怪孔若這個丫頭了,只是兇手怎么會有機會?”
紀淵和孫寧回到清風樓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孫寧草草地做好了晚飯之后,紀淵卻對她說道:“露寧,你去把孔若叫下來一起吃。”
這幾日孔若都是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吃的,而紀淵也一直是冷眼旁觀。
孫寧聽了眉開眼笑道:“好嘞!”
可是很快孫寧卻空手而回,紀淵急道:“怎么,她還在生氣?”
孫寧卻搖了搖頭:“小若不在房間里。”
紀淵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也沒有多說什么。這幾日他雖然沒有和孔若說話,但是卻也知道孔若的行蹤,看來孔若又一個人偷偷溜出去查案子去了。
紀淵和孫寧二人一頓飯還沒有吃完,林英不請自來了。
孫寧本來就是做了三個人的晚飯,當即添了份碗筷,邀林英一起來吃。林英也不客氣,端起飯就吃了起來。
紀淵悄悄地打量著林英,只見他神色如常,便開口問道:“案子怎么樣了?”
林英白了紀淵一眼,丟出一句話:“食不言寢不語!”看來林英根本沒心情談案子,畢竟現在案子還是一籌莫展,而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
但是林英吃了幾口之后,卻突然問道:“有沒有酒?”
紀淵朝孫寧使了使眼色,孫寧心神領會,馬上跑去拿酒去了。
很快,孫寧取了一壇酒來,紀淵陪著林英喝了幾杯。
林英的酒量很淺,紀淵是知道的,所以幾杯酒下肚之后,林英已經微有醉意了。
紀淵笑瞇瞇道:“怎么,明日再破不了這個案子,你的總捕頭的職位就保不住了,還有心情喝酒?”
林英卻蠻不在乎道:“不當就不當,老子他娘的根本不稀罕。”
紀淵端著的酒杯微微一晃,臉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林英。
林英瞪了他一眼:“怎么,馬上官都被撤了,還不能說幾句臟話了。”
紀淵馬上笑呵呵道:“能!以你林英的身份,就是我大唐的宰相房玄齡房大人你都能罵他幾句,當然前提他不找李衛公告狀。”
說到這里,紀淵突然好奇地問道:“林英,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你說你身為堂堂衛國公府的三公子,不去干那紈绔子弟該干得事情,比如整天游手好閑,吟詩作賦,或者喝喝花酒,逛逛青樓,就算你有仕途抱負,那也去當個清流的文官,或者邊關的將軍,這樣也容易平步青云,卻偏偏當一個捕頭,而且當就當了,還是先從下面小地方一點一點做起,一直升到這京兆府總捕頭的位置,你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