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眾人面前,眾人都馬上聞到一股清香。只見她目光迅速地掃了一遍眾人,然后笑嘻嘻道:“幾位一看就是從外面來的吧?”
紀淵好奇道:“老板娘怎么知道?”
“不要喊人家老板娘啊,這樣都把人家喊老了,幾位直接喊我梓潼就好了。”那女子嗲聲嗲氣道。
紀淵暗笑,這老板娘的風格倒是和花月容有點相似,便改口道:“梓潼姑娘,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梓潼笑了笑道:“很簡單啊,看各位的眼神就知道了,我們這里面的人啊,一個個不是眼神呆滯就是充滿癲狂,而幾位客官卻眼神清澈,還多了幾分好奇,顯然不是我們這里的人。”
“哦,這里的人為何會這樣?”紀淵逗趣道。
梓潼翻了翻她秋水般的眸子:“你想想啊,這個地方雖然什么都有,但終究只是巴掌大,相信各位逛了一天也逛了十之**,何況長年生活在這里的人。我們這里的人相比各位,就好像坐在井底的青蛙,如果只是知道上面只有巴掌大的天也就罷了,但是大多數人卻知道外面的天有多大,只是這井太深了,根本跳不上去,所以時間一長,有的人認命了,便變得毫無生氣,而有的人逼瘋了,便變得癲狂起來。”
紀淵聽她的比喻倒是很有趣,不禁笑道:“不過,我看梓潼姑娘眼神倒是與眾不同啊!”
梓潼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嬌笑道:“那是人家長得好看啊。”
紀淵不禁啞然失笑,這自信果然更像花月容了。
梓潼卻又說道:“人啊,其實心有多大,外面的天地就有多小,當然心有多小,外面的天地也就有多大,那些想去外面看天的人,說白了還不是因為自己的心太大,嫌這里天地太小。正所謂知足常樂,小女子心眼小,所以守著這一畝三分田就已經知足了,哪里還有閑情去看看外面。”
紀淵微微一怔,倒覺得這梓潼說得頗有幾分禪意,
“哎呦,光顧著和各位聊天了,都忘了問幾位想要點什么,是茶還是酒?”梓潼似乎終于想起來紀淵等人是客棧的客人。
紀淵不禁又好奇地起來:“你這不是叫醉心樓嗎?怎么還會有茶?”
梓潼嬌嗔了他一眼:“有時能醉人的不一定是酒啊……”
紀淵一時語塞,竟然無法反駁。
林英已經不耐煩,冷冷道:“上茶!”
梓潼甜甜一笑,輕輕一個縱身,竟然飄然而去,顯然她是會武功的,而且絲毫不想掩飾。
梓潼來去如風,轉眼茶水便被梓潼端了上來。
鐵無私這時終于開口道:“梓潼姑娘,其實我們來這里,并不是為了喝茶喝酒的,而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的下落!”
梓潼扭頭看向鐵無私,以手掐腰道:“哎呦,原來還有一個懂行的,知道來我這里不光只能喝茶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