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點了點頭。
紀淵看著阮紅語沒有絲毫震驚,就知道她肯定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便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原本那書生做這些事情,可以說是肆無忌憚,就是打算把茶館的生意搞臭,逼著姑娘把茶館給賣了,可是書生卻忘記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一直都深愛著姑娘的那個青梅竹馬。”
“那個青梅竹馬,不但去茶館抓小偷,最后還報了官,結果小偷被京兆府給抓個正著,更要命的是,那個青梅竹馬發現了書生已經有外遇。他不愿意告訴姑娘,但是又不愿意姑娘被欺騙,所以他打算私下里約那個書生出來,狠狠地教訓一下那個書生。”
阮紅語這個時候,神情一臉感激,眼中隱隱有淚花浮現。
“但是那個書生更狠,他不允許別人阻礙他的計劃,他見賣茶樓已經不行,便用茶樓騙了幾家酒樓的錢,而他對姑娘的青梅竹馬也起了殺心,而且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詭計。他們約的地方在一個破廟里,書生知道姑娘的青梅竹馬嗜酒,于是便帶了許多酒,把那青梅竹馬給灌醉了,然后把人綁在石像上,然后砍了頭,并把頭扔到野狗出沒的地方,讓野狗將面目咬的稀爛。”
阮紅語這個時候卻一臉嘲諷:“都說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可是狠起來,連人頭都敢砍。”
紀淵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那書生在當晚,故意約了那小偷見面,但是故意沒有去赴約,就是打算讓那小偷來背鍋,如果調查案子的是個庸官,自然就上當了,當然這是他的第一手準備,他知道現在的京兆府捕頭是一群聰明人,不會那么容易被糊弄,所以,他還有第二手準備,而他的第二手準備,更加完美。”
說著紀淵頓了頓:“書生殺了姑娘的青梅竹馬之后,又冷靜地回到了家里,然后開始故意在書房里演戲,因為他在演姑娘的青梅竹馬,他故意一晚上沉默不語,他還故意和自己的夫人親密了很長時間,他提前把自己的書稿放了一份在青梅竹馬家里,好誤導京兆府的捕快,讓他們誤以為那晚回來的并不是書生自己本人,而是姑娘的青梅竹馬,讓他們誤以為自己才是被害者,而姑娘的青梅竹馬才是兇手,只有這樣,人們都認定他是死人了,就不再會追查他,那么他帶著錢財,就可以無憂無慮地投奔到暗城,和暗城里的那個老板娘雙宿雙飛。”
阮紅語一臉怨恨地搖了搖頭:“真狠啊!”
紀淵點了點頭:“這書生確實太絕情了,他為了和那老板娘好,不但拋棄自己的結發妻子,竟然還卷走了家里的大部分財務,更可氣的,還讓自己的夫人背上了被污清白的罪名。”
阮紅語生無可戀地笑了笑道:“這不是書生第一次要污姑娘的清白了,他曾經經常叫姑娘的青梅竹馬去他家里做客,故意給二人制造機會,企圖讓二人好上,為此他甚至給那姑娘的青梅竹馬下藥,讓他獸性大發,來個生米煮成熟飯,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休了那個姑娘。”
紀淵和孔若都心中一凜,原來吳能經常去阮紅語家蹭飯,竟然是趙羽早就設計好的。
三人都沉默了下來,良久,紀淵便接著說道:“書生的計劃執行的很順利,成功地殺了那個多管閑事的青梅竹馬,也成功地騙過了那個小偷和京兆府的捕快,但是……”紀淵頓了頓看著阮紅語一字一句道,“這并不是最后的結局,因為他沒有成功地出現在暗城,因為他成功地騙過了所有人,卻沒有成功地騙過那個姑娘。”
阮紅語神情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