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話一出口,場面瞬間又劍拔弩張起來,紀淵明顯感受到呂夏殺氣畢露。
朱雀卻似乎毫不在意地繼續說道:“粱樂章原本就是息王黨的人,所以息王黨劫走的寶藏黃金才會出現在他家的書房,但是你們二位是怎么追蹤到這里的,還有,你們又是為何成了梁府的貴客,以什么身份來參與調查此事的?”
紀淵大驚,突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這批黃金明面上一直是息王黨的人在運送,雖然六扇門的人也在跟蹤著,但是顯然是暗地里,而他們現在堂而皇之地查黃金失蹤一案,并且住在梁府,顯然和梁樂章的關系匪淺。
想到這里,紀淵這時也才明白過來,為何朱雀和呂夏見面就隱隱透有敵意。
原來朱雀早已知道粱樂章的身份,所以看到呂夏出現在這里,自然就聯系到呂夏和梁樂章是同伙,而呂夏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二人才互相敵視。
看來朱雀從見到呂夏的那一刻,就已經懷疑紀淵和呂夏的身份了。
呂夏不說話只是盯著朱雀,半晌才慢條斯理道:“既然你見到我的時候,就懷疑我和粱樂章是同黨,為何你還愿意坐下來和我們談話?”
朱雀冷冷地說道:“我只是確認一下而已。”
“不是!”呂夏挑著眉道,“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朱雀臉色陰沉下來。
呂夏卻繼續說道:“看來你昨晚受的傷不輕,從你早上醒來的時候,你就一直在拖延時間,好恢復你的功力。”
紀淵這時才想起來朱雀一早上起來又是渴又是餓,原來都是在拖延時間,這姑娘果然有心機啊。
呂夏繼續分析道:“你既然是拖延時間,就不會突然翻臉,既然你現在挑明了,那就說明了一點,你的功力恢復了六七成了。”
朱雀突然冷笑起來:“居然被你看出來了。”
呂夏卻依舊不慌不忙道:“就算你恢復了六七成,你一樣不是我的對手。”
朱雀卻胸有成竹道:“至少你殺不了我,我最多受點傷!”
二人都不作聲,而是再次互相敵視地看著對方。
紀淵這時卻左右為難起來,按理說朱雀是給皇上辦事,而且是真正的六扇密探,和自己是同一陣營的,他應該幫她,但是這呂夏是和以前的自己是好友,而且他這兩天也和自己熟絡了,他自然不忍心和他翻臉。
就在紀淵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呂夏卻突然苦笑了起來,然后說道:“看來紙包不住火,我想隱瞞梁樂章身份,終究還是暴露了。”
紀淵微微一愣,呂夏突然這樣說是什么意思?莫非他主動承認自己的身份了?
朱雀卻突然再次瞇著眼睛盯著呂夏:“這么說,你也早已發現他的身份。”
呂夏點了點頭:“梁樂章被綁的消息已經滿天飛,知道那批黃金之后,我自然猜出了他的身份。于是便以他密友的身份,來到粱府并參與調查。”
朱雀卻厲聲質問道:“為什么不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