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也不否認,直接承認道:“對,我就知道你沒有這么蠢,說吧,你原本打算怎么對付梁樂章的?”
流風姑娘歪頭想了想,隨即說道:“跟你說了也無妨,反正現在梁樂章那個老狗生死不明,恐怕我也用不上了。我的方法其實很簡單,我只需要找到其他息王黨的人,告訴他們梁樂章已經投靠六扇門了,到那個時候,這梁樂章自然有人找他算賬。”
紀淵和呂夏不禁心中微微一驚,暗想此計果然比劫持梁樂章要妙很多,這樣不但讓梁樂章身敗名裂,還可以假息王黨之手,殺了梁樂章。
云竹突然問道:“所以,你告訴誰了?”
流風姑娘神色猶豫了片刻,渾身不自在地扭了一下,突然嬌嗔道:“哎呦,果然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這個丫頭,我把梁樂章投靠六扇門的事情告訴了那個護送黃金的領隊的,好像叫謝遠來著。”
紀淵和呂夏二人再次心驚,原來這流風姑娘已經行動了,可是謝遠似乎還沒有來得及懲罰粱樂章,卻被金衣俠殺了。
云竹卻仍舊一臉懷疑地盯著流風姑娘道:“那為何我師兄會突然出現,并殺了那個謝遠?”
“我怎么知道……”流風姑娘突然一臉幽怨,“他消失了五年,突然出現在這里了,卻都不愿意來見我,我……”
紀淵和呂夏再次目瞪口呆,他們二人這才發現,這流風姑娘顯然也認識金衣俠,知道云竹是金衣俠的師妹,而且看這流風姑娘的表情,顯然和金衣俠的關系非同一般。
云竹冷笑道:“你都成了梁樂章的相好,他還來找你做什么?”
流風姑娘輕輕地笑了笑,但是笑容凄慘,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原本神采飛揚的眸子也黯淡下來,幽幽地說道:“所以,他殺了謝遠,劫走了梁老狗,可能都是因為恨我吧。”
紀淵這時已經有點明白不過來了,不得不插嘴道:“那個,二位,你們能不能稍微解釋清楚一點,這其中的人物關系,我和呂兄聽著有點暈啊。”
云竹白了紀淵一眼,又看了看呆呆出神的流風姑娘,剛想開口解釋,流風姑娘卻馬上回過神來,搶先說道:“關系很簡單啊,五年前我和金衣俠是相好,然后他嫌棄我的出身,投奔軍武而去,留我在這里等了他五年,老娘耐不住寂寞,最后就和梁樂章那個老東西好上了。”
紀淵見她面容凄苦,一臉自嘲,顯然此番話并非真心。
云竹卻無動于衷道:“流風,你也不必發牢騷,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既然不愿意等我師兄,那現在他回來了,就E經是物是人非,后悔已經來不及了,現在還是說說,你到底和梁樂章有什么深仇大恨,讓你不惜委身于他來復仇。”
流風姑娘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愿意說話,半晌才睜開,然后無奈地笑了笑道:“我能和這粱樂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這五年來,他對我很好,幫我贖了身,還開了這流風苑,我對他感激還來不及,怎么會恨他。”
紀淵和呂夏面面相覷,這流風姑娘明明前一刻還說想殺梁樂章,現在怎么又似乎看起來很感激梁樂章的樣子,這到底玩得哪一出。
流風姑娘這時卻話鋒突然一轉道:“如果不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酒后吐真言,我一直都沒有想到,當年錦衣哥哥離開我,投身軍伍,竟然是因為他,而且我當時還從他口中得知,錦衣哥哥戰死在沙場上,我自然就非常怨恨他,我和錦衣哥哥的錯過,錦衣哥哥的死,都是這個老賊害的,所以我要報復,我要讓他身敗名裂,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