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城外,寒風凌冽,吹得軍營大帳獵獵作響。
其中一個軍營里,徐參將盯著神情萎頓的瘦士兵,沉聲問道:“怎么回事,被他們發現了?”
瘦士兵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
徐參將一臉懷疑道:“他們怎么就這么輕易放你回來了?”
瘦士兵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將紀淵問得問題說了出來。
徐參將霍地站了起來,在軍營不安地來回走動著,身上的輕甲發出鏗鏗的聲音。
良久,他猛地站住,掃視著眾人,冷冷地說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了那個紀淵了,居然查到我的頭上了,既然他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說著馬上對身旁的侍衛吩咐道:“你去稟報李都督,就說他一直在等的那個紀淵,已經到了涼州城,我現在就去把他人頭帶來。”
侍衛領命而去,徐參將緊接著厲聲對下屬喝道:“傳令給城里的弟兄,從現在起,把梁府給我團團圍住,一個人都不準放走,集合這里的所有弟兄,再召集一百輕騎弓弩手,現在跟我進城。”
夜色漸濃,萬籟靜寂。
梁府里燈火通明,似乎和平日無異,但是卻暗潮涌動,無論站在明處的家丁,還是守在暗處的侍衛,表面上似乎個個風輕云淡,時而還說笑著,但是人人神情中都透露著焦慮,夜色中透露著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此時的紀淵,孔若,還有孔蕭三人,就圍坐在一個涼亭里面。
這涼亭就離梁樂章的書房不遠,只要書房有個風吹草動,他們能迅速趕過去。
而此時的粱夫人何若秋,就在梁樂章的書房里看書,云竹守在房頂,書房的外面只有呂夏帶著四個侍衛守著,之所以布置這么簡單,用紀淵的話來說,自然是引金衣俠上鉤。
眼看夜色越來越濃,書房那邊卻絲毫沒有動靜,眾人卻不敢有絲毫放松,反而心中的弦崩的更緊了。
這時,孔蕭卻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道:“哎,好無聊啊,我先回房休息了。”說著就要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孔若卻急忙攔住他道:“師哥,你......太不講義氣了吧。”
“怎么?”孔蕭故作不解道,“這看熱鬧也需要講義氣嗎?”
孔若提醒他道:“你現在就回去睡覺了,萬一那金衣俠來了怎么辦?”
孔蕭卻指了指書房對面的屋頂道:“那到時候記得叫醒我,并幫我把那個位置給占了,那個位置最適合看熱鬧了。”說著,又是一個呵欠,然后整個人便懶洋洋地回房間去了。
孔若無奈,嘟著嘴抱怨道:“哼,就你這個樣子,還好意思說我懶!”
孔蕭走后,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梁府依舊風平浪靜。
就在這時,莫策命梁府的下人送來了一些小吃點心和茶水。
孔若自然不會客氣,馬上嘗了起來,并還嘖嘖地稱贊道:“這味道還真不錯!”說著她竟然每個點心都拿了一份,然后包好,興沖沖地就要出涼亭。
紀淵納悶道:“你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