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卻冷笑道:“你不要忘了,劫匪送來的那個手指,是粱夫人確認是梁樂章的。梁樂章以前確實有戴扳指的習慣,但是據流風姑娘所說,他已經很久沒有戴扳指了,而他那枚扳指已經傳給了你,所以,你們很早就準備這個殺人計劃了,你故意天天戴著扳指,把手指弄出一圈痕跡,而粱樂章手指的痕跡卻漸漸淡去,所以關于那個手指,若不是粱夫人配合你,你們又如何能瞞天過海,騙過所有人?”
“師妹是被我威逼的,一切都是我設計的。”莫策還在死死狡辯著。
紀淵卻上前一步,一臉不屑道:“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我今晚為何讓呂夏假扮金衣俠演這一出戲嗎?”
莫策全身一顫,臉如死灰,不由自主地再次后退了兩步,才勉強站定。
“唉!”一聲長嘆,何若秋終于開口道,“師兄,你也不用再硬撐了,既然現在大家都知道小冬是我倆的孩子了,你覺得他們會相信我是清白的嗎?”
說著,何若秋上前一步道:“紀公子猜得沒錯,其實整個案子是我和師兄合謀的。”
紀淵點了點頭總結道:“所以這個綁架案子里面,根本沒有金衣俠,從一開始你收到金衣俠的信,那些都是你和莫策偽造的,第一次交易的時候,莫策背進破宙里裝金子的袋子,其實都是空的,而那張金衣俠留下來的紙條,也是莫策放進去的。目的自然就是想要制造是金衣俠來過的假象。然后莫策砍了自己的手指,偽裝成綁匪惱羞成怒,并提高贖金,想為撕票找個理由,于是就有了第二次交易,而第二次交易,因為金子數目龐大,是徐參將的人幫忙運進去的,所以你們無法動手腳,但是卻把字條放了進去,當然這次,你們也不需要再故弄玄虛,只需要找個理由撕票而已。隨后,你們就殺了梁樂章滅口。”
何若秋卻搖了搖頭道:“梁樂章早在第一次交易之前就已經被我和師兄殺了。”
紀淵心中了然,他們本來就是要殺梁樂章,所以根本沒有必要等到這出戲演完,讓梁樂章多活幾天,反而會節外生枝,不得不說他們兩個做事倒是果斷。
紀淵轉頭看向莫策道:“殺謝遠的時候,只有你和梁樂章在場,于是只有你知道梁樂章把鍋甩給了金衣俠,所以你就是將計就計,用金衣俠的名義綁架梁樂章,這樣一來,雖然你已經毀了梁樂章的容,但是就算后面有人發現梁樂章的尸體,那么這個鍋金衣俠也背定了。”
徐參將一臉痛惜,看著何若秋,沉聲問道:“為什么?粱書呆子似乎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這種勾搭奸夫,謀殺親夫的勾當來,簡直不知廉恥!”
何若秋嗤地一聲冷笑道:“我本來就是和師兄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原本師兄是沖著梁樂章的大名,才入了他辦的學院,成為了他的弟子,而我有一次去書院探望師兄,卻被粱樂章撞見了,他就對我起了心思。他先是假意跟我說,女子也可以讀書,并收我當學生,當時我還滿心的佩服他,誰知道他卻有一次邀我喝酒的時候,我們二人都喝多了,我誤把他當作了師兄,就稀里糊涂地把身子交給了他。酒醒以后,我非常的后悔,他也裝作很內疚,表示一定會對我負責,還許諾一定重點培養師兄。我當時心想,既然我已不是清白之身,而梁樂章畢竟是一方大儒,而且家境富裕,便認命嫁給了他。”
眾人這時才知道,原來何若秋嫁給梁樂章,是因為一次酒后亂性。紀淵了解粱樂章的為人,知道事情肯定不會那么簡單。
果然,何若秋接著說道:“可是嫁給他之后,才知道這粱樂章竟然是個色胚,他那日和我根本不是酒后亂性,而是他給我下了藥,而且他平時就喜歡去那些煙花柳巷之地,成親之后絲毫沒有收斂,對此我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徐參將冷笑道:“你當然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小冬現在有四歲了,你是四年前嫁給梁樂章的,也就是說你嫁給梁樂章沒多久,你就和這莫小白臉了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