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馬上回過神來,孔蕭果然一下子就說到了關鍵上了。
如果一切都如紀淵推斷的那樣,謝遠是梁樂章和莫策合謀殺了,然后把鍋甩給了金衣俠,而緊接著莫策又和何若秋合謀殺死了梁樂章,然后也把鍋甩給了金衣俠,那最后那批黃金到底被誰劫走了?金衣俠又去了哪里?
不怠紀淵開口,徐參將就搶著說道:“肯定是那金衣俠了,粱夫人和這莫小白臉雖然能合謀害死梁書呆子,但是想來他們二人可沒有本事,從我眼皮子地下把那批黃金偷走。
紀淵卻又馬上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道:“不是他!”
“若不是他,那還能有誰?”徐參將冷哼一聲道。
紀淵抬眼看著徐參將道:“徐參將,我記得最后黃金被劫,或者神秘消失的時候,是你帶兵守著這個書房的,對不對?”
“沒錯!”徐參將大大咧咧道。
“當晚,你不但帶兵守在外面,就連這書房里面,也都是你的人,對不對?”
“沒錯!”
“后來出現多個金衣俠打扮的人,然后和你們打了一場,不敵你們,便落荒而逃,而你們帶人追了上去,等再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書房里的黃金已經不翼而飛,而你埋伏在這書房里的士兵卻全都昏倒在地,對不對?”
“沒錯!”
“那請問,徐參將當晚你帶了多少人守在外面?”紀淵鄭重其事地問道。
徐參將微微一愣,想了想道:“大概有幾十人吧。”
“那假扮金衣俠的又大概有多少人?”
徐參將一臉地不耐煩,不假思索道:“怎么也有十來個吧。”
紀淵嘿地一聲笑了出來:“徐參將,看樣你帶的兵都不怎么樣啊!”
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作為一個軍官,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帶的兵不行,所以徐參將立即惱怒道:“我的兵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那個手上不是砍了幾個西域蠻子的,你竟然說他們不怎么樣,紀淵,我的兵不是你能隨便嘲笑的。”
“哦?”紀淵卻不以為然道,“既然你帶得兵這么厲害,那我我倒想問問徐參將,你帶了幾十個兵,對方只來了十來個人,然后你們雙方大打出手,對方不敵你們,落荒而逃,猶如喪家之犬一樣被你們追趕,但是結果卻很有趣,你們雙方竟然都沒有大的傷亡,比如死傷幾個人,而且你們幾十人竟然連一個活口都沒有抓住,這又作何解釋?”
徐參將臉色一變,一時之間竟然僵在當地。
紀淵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徐參將道:“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那晚自始至終,徐參將你和你的兵都在演戲,那些所謂假扮的金衣俠們,也都是你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