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蕭慢慢地把身體站直了,神情終于認真起來,卻仍舊笑道:“你也看到了,我這個小師妹心思單純,卻偏偏愛多管閑事,也怪師父從小太寵愛她了,所以她這次下山,師父才放心不下,讓我把她帶回去而已。”
呂夏似笑非笑道:“我記得江湖傳言,孔鳶從不收女徒弟!”
“凡事總有例外,如果孔鳶有了自己的女兒,難道也不收為徒弟嗎?”孔蕭說道。
“女兒啊!”呂夏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但是卻轉頭看向了孔蕭,面無表情道:“不過我還知道一個秘密,那就是孔鳶之所以不收女徒弟,是因為他不近女色,而他之所以不近女色是因為他只鐘情一個女子,而這個女子卻成了楊廣的妃子,這也是為何孔鳶一身的絕世武功,卻甘愿當一名大內侍衛的原因。”
孔蕭慢慢地向前跨出一步,雙袖無風自動。
呂夏轉過頭去,卻當作沒有看見,繼續說道:“一個不近女色的人,怎么可能會有女兒,但是如果是心愛之人的孩子的話,那就真的是個例外了。”
說著,呂夏還是看著遠處,依舊自顧自說道:“你剛才說了,我未必殺的掉你,原話送給你,你也未必殺得了我,至少在云竹姑娘趕到之前,你殺不了我。”
孔蕭冷冷地說道:“那又如何,大不了把云姑娘一起殺了。”
呂夏嘆了口氣,然后說道:“我原本只是試探一下,其實剛才都是我的猜測而已,不過你的反應,倒是讓我不由信了七八分。”
孔蕭又向前踏出一步,和呂夏只有不到一丈的距離,他神情專注,整個涼亭里殺氣四伏。
呂夏卻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明月,苦笑了一聲道:“你剛才不是已經猜出來我的身份了嗎?所以,我們并不是敵人,你又何必想要殺我滅口。”
孔蕭道:“也不是朋友!”
呂夏點了點頭道:“倒也也有道理,敵人的敵人不一定就是朋友,不過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而已。”
“好心提醒?”孔蕭半信半疑,但是殺氣收斂。
呂夏這時轉頭看向孔蕭,仍舊一臉的風輕云淡道:“關于這次的粱樂章一案,孔兄應該看到,息王黨已經正在逐步瓦解,梁樂章投靠六扇門,徐參將保持中立,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孔蕭絲毫沒有放松警惕,回答道:“原因很簡單,自從李世民登基之后,大唐國力日漸昌盛,百姓安居樂業,李世民民心所向,你們這些所謂的息王黨,根本看不到了希望,時間一場,人心自然就散了。”
呂夏微微點了點頭,卻說道:“當然你說得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說說看!”
“這個原因,就是當年李世民做事比較狠絕,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玄武門事變之后,他將建成太子的子嗣全部殺光了,也就導致現在的息王黨,其實群龍無首,誰都不能服眾,各自為戰,人心自然容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