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也馬上認真起來:“你是如何判斷出來的?”
紀淵指了指自己那壇酒然后說道:“你知道我是如何往這酒里兌水的嗎?”
林英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紀淵:“”難道不是直接倒水進去的嗎?”
“當然不是。”
紀淵笑道:“我是把這壇酒封口打開,然后將將酒放到了外面。”
林英轉頭看向外面,此時外面的雨已經不下了,但是昨晚可是下了一整夜的雨,他瞬間明白過來了,紀淵是讓雨水自動淋到這酒壇子里。
紀淵繼續說道:“為此,我昨天晚上可是看著這個酒壇子等了一個多時辰。”說著紀淵拿起案發現場那壇酒,幽怨地看了林英一眼繼續道,“你以為只有你喝了這壇酒啊,昨晚我可是為了判斷多長時間這酒兌水程度和這壇酒一樣,我可是每隔一盞茶時間就嘗一口。”
林英悻悻地說道:“死人喝過的酒我其實無所謂,我只是不習慣和人共飲一壇酒而已。”
紀淵不服氣道:“昨晚我們不是一直共飲一壇酒?”
林英神情一怔,默黑地低下了頭,意外地沒有反駁。
紀淵繼續說道:“昨天晚上的雨勢基本上沒有變過,而且后面還大了點,所以經過我昨天的實驗,吳大志案發現場的這壇酒應該也是在雨中被淋了至少一個多時辰,那半杯剩下的酒亦是如此,也就是說吳大志在墜塔之前,有將近一個時辰沒有飲酒,當時在塔頂,又下著大雨,秋風還呼呼地吹著,一個時辰沒有飲酒的他,根本不可能大醉以至于墜塔。”
林英輕扶著下巴,沉吟片刻道:“先前我們已經推斷匿名信是吳大志寫的,那么他自殺也是不可能的,這樣一來,吳大志就只能是被人謀殺的了。”
“對,沒錯!”紀淵說著揉了揉兩個眼角,一臉委屈道,“這可是我用兩個淤青的眼角才得到的結論。”
林英白了他一眼,繼續分析道:“如果吳大志真是被人殺害的,那么對于當時的紅葉塔來說,那里就是一個密室,兇手是如何做到殺了吳大志之后離開紅葉塔的呢?”說著林英陷入了沉思。
紀淵神情中露出一絲狡黠,然后慢悠悠地說道:“我們兩個與其在這里想破腦袋,不如去問問那些鴻儒學院的學生,他們現在是最大的嫌疑人,看看他們有沒有作案時間。”
林英點了點頭,馬上站了起來,剛要邁步,突然腳下一個踉蹌,他穩了穩身形,板著臉道:“剛才喝得有點急了。”
紀淵忍俊不禁道:“其實剛才我就想提醒你,我只是讓你嘗一下,沒有讓你干了啊,林捕頭你還說你酒量不行?”
林英狠狠地瞪了紀淵一眼,轉身就出了門,留下紀淵哈哈大笑起來。
二人到達紅葉寺的時候,正巧碰到齊麟一群鴻儒學院的學生,他們行色匆匆,看起來竟然是要下山。
林英和紀淵自然上前將他們攔住了。
林英由于剛才喝了兩杯酒,雖然都是兌了水的,但是他酒量淺,所以這個時候還是雙頰緋紅。
齊麟眼神玩味地盯著林英,一臉笑意道:“怎么,林捕頭一大早的找我們,是打算和我們一起下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