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這幾日也經常來幫忙,鐵無私以前很少留阿秀在家里吃飯,這幾日卻一反常態,幾乎每天都留阿秀一起吃飯,鐵母自然高興的很,阿秀卻又驚喜又忐忑。
這一日晚上,阿秀服侍鐵母睡下之后,才準備離開,誰知到了大門口的時候,卻見鐵無私手里提著一壇酒,坐在門檻上,對著阿秀笑道:“阿秀,陪我喝一會兒酒。”
阿秀駐步,心中隱隱透著不安,因為鐵無私最近的表現很反常,他以前幾乎從來不會和自己單獨待在一塊的,但是她還是慢慢地踱了回來。
鐵無私拿出兩個杯子,分別其滿了酒,遞給阿秀一杯,嘿嘿笑道:“這酒可是好酒,讓你這丫頭也漲漲見識。”
阿秀輕輕抿了一口,隨即吐了吐舌頭:“感覺和其他酒一樣,不好喝!”
鐵無私一臉鄙視:“這酒叫做西風酒,一壇酒比他娘的我這宅子都貴。”
“啊……這么貴?”阿秀的俏臉漲的通紅,馬上把酒杯推給鐵無私,有點懊惱自己剛才喝了一大口,“你從哪里弄來的?”
鐵無私瞪了她一眼道:“看你這點出息,不用心疼,這酒是朋友送給我的。”
“上天來的那個紀公子嗎?”阿秀好奇道。
“他……”鐵無私撇了撇嘴,“才不會這么大方。”
“哦。”阿秀擺弄著裙角,便沒有了下文。
鐵無私連喝三杯酒之后,突然輕聲說道:“阿秀,今晚我心里高興,你可以向我提一個問題,我保證老老實實地回答你。”
阿秀清秀的大眼睛,睜得圓圓地,目不轉睛地盯著鐵無私。
鐵無私又是一杯酒下肚,哼哼道:“快點想,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阿秀一把搶過剛才自己喝剩的那杯酒,咕嚕咕嚕一口氣全喝了,隨即將酒杯一放,支支吾吾道:“鐵大哥,你……你房間里掛的那個畫像上的女子是誰?”
鐵無私微微驚訝,似乎沒有料到眼前這個丫頭竟然會提這個問題,他沉默片刻,隨后仰起頭來,看著夜空,長吁了一口氣道:“那個姑娘啊……是我曾經喜歡的一個人而已。”
“哦。”阿秀輕輕的哦了一聲之后,就把頭低了下去,不再說話,一臉的挫敗。
鐵無私卻一臉傷感道:“只可惜,那個姑娘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啊!”阿秀猛地抬起頭來。
鐵無私又是一杯酒下肚,然后才緩緩說道:“七年前,她被……很殘忍地殺害了,很殘忍……”說到這里,鐵無私雙目通紅,一臉地戾氣。
阿秀驚訝地,用手捂住嘴巴,沒有驚叫出聲,眼淚卻已經在眼眶中打轉,半晌才道:“那兇手抓住了嗎?”
鐵無私又喝了一杯酒,才一臉落寞道:“沒有!”
接下來阿秀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鐵無私,而鐵無私卻一個勁地喝酒,很快那一壇子酒就被他給喝完了。
他似乎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然后整個人靠在門框上,嘴里卻輕輕地哼著小曲。
阿秀就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她不懂音律,只覺得鐵無私哼的曲子并不是中原常聽到的那種,但是曲子中卻依稀有纏綿之意,阿秀聽著聽著,竟然有點些癡了。
就在這時,鐵無私的曲子突然夏然而止,他慢慢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看向自家的大門,輕笑道:“時辰到了!”正說著他小院子的大門被人咯吱一聲推開了,然后就看到林英帶著眾捕快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