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很多之后,齊景龍突然提出一個問題:“我從長安城離開已經有五年了,鐵兄弟,我知道你一直沒有放棄,還在調查這個案子,但是你為何會突然前來找我呢?”
鐵無私自然實話實說,自然是因為瑤被害時身上帶著的那個琉璃珠突然出現了,說明這兇手很有可能仍舊活得好好的,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紀淵,他能幫忙破案。
齊景龍原本就奇怪紀淵為何和鐵無私同行,現在終于明白過來,他笑了笑道:“不是我小看紀公子,只是時隔這么長時間,連我這個當事人很多事情都忘記了,想要再查清楚確實很難很難。”
紀淵一臉鄭重道:“所以我們才來請齊總鏢頭來幫忙。”
齊景龍嘆了口氣,便坦白道:“不瞞各位,早在五年前,我就已經心灰意冷了,覺得這個案子是沒法找到兇手了,所以我便從長安搬到了這里,后來我又認識了阿媛,我就更不想去碰這個案子了,而且我也不想讓阿媛知道我以前這些事情,希望你們能理解我。”
紀淵明白,其實齊景龍已經從第一個受害人宋書凝被害的陰影中走出來了,重新開始了新生活,而且現在生活的很幸福,所以他才不想回頭接著去摻和這個案子,畢竟這個對他的打擊很大。而鐵無私就恰恰相反,雖然表面上沒心沒肺,但是依舊還執著于這個案子,不找到兇手,他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安生的。
鐵無私見齊景龍態度如此決絕,不禁有些氣急敗壞,但是任他如何勸說,齊景龍就是不答應幫忙,最后被鐵無私糾纏的實在沒有辦法,只說容他考慮一下。
紀淵三人在傍晚的時候離開齊府,本來齊夫人還想留下三人,三人耽于齊景龍的態度,自然沒有答應,惹的齊夫人狠狠地瞪了齊景龍一眼。
當天晚上,三人依舊住在洛陽客棧。
這一次紀淵已經輕車熟路,早早地上床抱著孔若,孔若自然是再三警告,讓他不要得寸進尺。
紀淵滿口答應下來。
二人熄燈之后,紀淵卻手腳不老實起來,孔若起初還不理不睬,后面實在忍無可忍,怒道::“紀淵,你再不老實,就滾到下面睡去。”
紀淵可憐兮兮道:“這不都是你害的。”
孔若沒好氣道:“明明是你自己流氓。”
紀淵卻附在孔若耳邊輕輕吹著氣道:“你個小壞蛋,現在還不承認,你中午為何一直給我夾那兩個菜?”
孔若好奇起來:“那兩道菜怎么了?”中午齊夫人就說出莫名其妙的話。
紀淵嘿嘿笑著,在孔若耳邊悄聲說道:“你不要裝蒜,那兩道菜可都是……的。”
“啊!”孔若鬧了個大紅臉,尤為不服氣道:“那齊夫人為......”突然想到人家已經是夫妻,頓時更加臉紅了。
紀淵在一旁得意道:“人家是小別勝新婚啊。”
孔若惱羞成怒,眼看就要爆發,紀淵知道不能再逗她了,便老老實實地抱著她睡覺了。
寒冷的冬夜,一輛馬車疾馳在寬闊的大路上,馬蹄聲敲打著地面,發出噠噠噠的清脆響聲,車廂里的一個姑娘正在閉目養神。
誰知‘嘭’地一聲,外面的車夫一聲慘叫,便沒了動靜,而馬車很快也停了下來,然后一個人上了馬車。
車里的姑娘驚魂失措,甚至不敢掀開馬車的葦簾,只是在車里顫抖地問道:“誰?”
外面沒有人答話,姑娘卻聽到了那個人在輕輕地哼著小曲,這曲子并非中原常聽到的那種。但是曲子中卻依稀有纏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