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城一進客棧,瑩姐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躲到劉敬城的身后,并大聲呼救道:“劉大人,快救我,我被他們給下毒了。”
劉敬城臉色微變,急步來到瑩姐身邊,馬上伸手給她搭脈。
紀淵一臉清奇,輕聲問顧東流:“這劉大人還會醫術?”
顧東流仍舊憤憤不平道:“我們小的時候,都受木小姐照顧,尤其這劉敬城,木小姐對他更是另眼相看,不但傳授他武功,讓他去私塾讀書,還讓他認了劉神醫為義父,傳授他醫術。從小他和無憂也最要好,經常跟無憂一起去嵐樓,每次去木小姐都會給他新衣服和好吃的,當時我們這些小伙伴都非常羨慕他,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么一個白眼狼。”
劉敬城幫瑩姐把完脈之后,面露微笑道:“你根本沒有中毒,看來是被人給唬住了吧。”
瑩姐生怕劉敬城診斷錯誤,當即將孫寧剛才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
孫寧也不攔著她,任由她添油加醋地告狀。
聽完瑩姐的訴苦之后,劉敬城一臉審視地看了一眼孫寧,慢慢來到那只一動不動的白貓面前,將白貓抱了起來,然后從白貓身上拔出一根銀針來,那白貓竟然活蹦亂跳地跑走了。
客棧的老板不禁長舒了一口氣,這個姑娘似乎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心狠,但是又似乎比自己想象的還厲害。
劉敬城似笑非笑地看著孫寧:“厲害啊,一根銀針就能讓一只貓假死,我就說嘛,這么漂亮的一個姑娘,怎么可能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孫寧沉默不語。
劉敬城瞪著瑩姐道:“看來這姑娘給你吃的藥丸多半也不是毒藥,甚至可能還是大補之物。”
孫寧終于開口:“我看這位婆婆雖然保養的很好,但是中氣不足,臉色蠟黃,可能太過腎虛,所以給她吃的藥丸,確實對腎臟有大補之功效。”
一旁的孔若咯咯嬌笑:“這位婆婆,你還不謝謝孫姐姐。”
瑩姐知道自己沒有中毒,又被孫寧和孔若嘲笑,正要發作,誰知劉敬城突然喝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還不快滾!”
瑩姐頓時嚇得噤若寒蟬,馬上灰溜溜地溜走了。
顧東流看著瑩姐的背影,冷笑道:“劉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難怪我們這些小時的玩伴都不認了,原來都是結交了這種貨色啊。”
劉敬城卻絲毫沒有生氣的說道:“瑩姐這種青樓女子怎么了?當年我義父劉神醫,不也經常逛青樓嗎?”
顧東流冷哼一聲:“你還記得你的義父啊,你可不要忘了,是誰讓你認得義父。”
劉敬城臉色陡變,隨即突然一臉憤怒道:“他們對我有恩,難道他們就可以無恥地私奔嗎?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么過的嗎?你們一個個倒好,無憂直接瘋了,一了百了,無相跑到山里出家當了和尚,也不問世事,你顧東流直接遠走他鄉,十幾年杳無音訊,只有我和蕭寒兩個人,堅持留在老龍城,堅持調查當年的真相,你可知道我和蕭寒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可是結果呢?真相就是他們真的私奔了,他們拋棄了我們。”
一直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的蕭寒,此時眼眶竟然也有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