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不禁看了孔若一眼,孔若馬上瞪還了回去,顯然很不滿,木小姐不看書,你看我干什么?
紀淵又繼續說道:“嵐樓里面有琴室,有棋室,木小姐她喜歡彈琴和下棋嗎?還是說沈大人你喜歡這些?”
沈懷安馬上搖了搖頭:“我自然不喜歡這些,至于木嵐,我似乎也沒有看到她彈過琴,下過棋。”
紀淵繼續追問:“書房里有很多字畫,有些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木小姐喜歡畫畫嗎?還是說她喜歡收藏這些字畫,然后花高價買下來的?”
沈懷安依舊搖了搖頭。
紀淵輕輕地嘆了口氣:“嵐樓里還有針線盒等做女紅的物事,但是沈大人,你見木小姐做過女紅嗎?你見過木小姐為人縫過衣服嗎?”
沈懷安已經不想再搖頭了,而是不耐煩地直接問道:“你到底想要表達什么?”
紀淵不緊不慢地說道:“很簡單,木小姐金屋藏嬌了。”
“啥?”這次不光沈懷安一臉驚愕,連孔若和顧東流都愣在當場。
紀淵繼續盯著沈懷安道:“你說過木小姐不喜歡你指派給她的下人,都被她轟了回來,而她只有一個貼身的丫環叫做苗兒,那個苗兒笨手笨腳,而且非常內向,不愿見人,是不是?”
沈懷安心中一動,脫口而出:“莫非那苗兒就......”
紀淵點頭道:“沒錯,那苗兒就是木小姐藏在閣樓里的那個美人。”
孔若和顧東流也都被紀淵搞糊涂了,顧東流更是小心翼翼地問道:“木小姐為什么要藏人?”
孔若一臉恍然大悟地樣子:“莫非木小姐她不喜歡男人?”
一旁的沈懷安頓時臉色難看,紀淵輕輕地敲了孔若腦袋一下:“別胡說八道。”
孔若隨即又驚叫道:“我明白了,木小姐其實是個男人。”
一旁的沈懷安差點吐血。
紀淵忍俊不禁,只得連忙說道:“你們不要忘了還有劉神醫啊。”
眾人終于反應過來,個個驚在當場。
紀淵冷笑一聲道:“所以,沈大人,你手里的那些所謂的證據,劉神醫寫得那些情詩,并不是寫給木小姐的,而是寫給木小姐的丫環苗兒的,而嵐樓里面那些琴棋書畫之類的東西,都是苗兒留下來的,至于你那件男士衣衫,確實是給劉神醫的,但是親手縫制的人,根本不是木小姐,同樣是那個苗兒。”
說到這里,紀淵笑著看向孔若道:“你難道忘了,你不是說懲奸除惡和當紅娘都是俠女應該做得嗎?所以在十五年前,其實木小姐和你一樣,她只是給劉神醫還有她的那個丫環苗兒當紅娘而已。”
眾人都是一臉震驚,尤其是沈懷安如遭雷擊,半晌說不出話來。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可......木嵐為什么要這樣做?她為什么要瞞著我,瞞著其他人?”
紀淵臉色凝重:“那是因為苗兒的身份,太過特殊,不能公布于眾。”
“那苗兒是誰?”沈懷安更加吃驚地問道。
顧東流這個時候已經都明白過來,緩緩地說道:“那苗兒......應該就是傾城苑以前的花魁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