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卻眼前一亮,隨即臉色沉重道:“沈懷安!”隨即又一臉不可置信道,“這怎么可能,虎毒尚且不食子。”
無憂神色冰冷:“那次圍剿,官府的人是沈懷安親自帶隊的,也許他本來是好意,怕我娘親遇到危險,但是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很快就掉入兩個老賊設置的陷阱,沈懷安更是掉到了山澗里,我娘親只得下水救人,而那條水龍就埋伏在那山澗里。與此同時,岸上的龍隱寺僧又突然翻臉,殺了眾官兵一個措手不及。”
孔若一臉悲憤:“這兩個老......老家伙怎么這么卑鄙無恥。”
紀淵三人也大吃一驚,難怪木嵐會受傷,那水龍在水里自然占了天時地利的優勢,而木嵐還要分心去救沈懷安,岸上再有龍隱寺僧突然發難,那一戰果然險象環生。
無憂神色中帶著些許驕傲道:“饒是如此,我娘親還是把水龍擊退了,把沈懷安救了上來,并且將作亂的龍隱寺僧殺了個精光,要不是沈懷安阻攔,我娘親甚至把龍隱僧和蛇蝎美人都殺了。”
紀淵三人雖然沒有在場,但是聽無憂述說當年的情形,仍舊感覺到心潮澎湃。
顧東流發自內心地感嘆道:“木小姐不愧是木小姐!”
無憂說完這些,又閉上了嘴巴,繼續入定。
紀淵便繼續說道:“看來那一戰,沈懷安應該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才阻攔了木嵐大開殺戒。”說到這里,紀淵嘆了口氣,“這也就是木嵐的弱點,她必須顧及沈懷安。”
顧東流和孔若心中都明白,如果沒有沈懷安這層關系,相信那一次,龍隱僧和蛇蝎美人已經死了。
紀淵憤憤地繼續道:“木嵐雖然放了龍隱僧和蛇蝎美人,但是他們卻卻賊心不死,畢竟木嵐把他們的部屬幾乎殺光了,他們必然懷恨在心,一直想辦法要置木嵐于死地,正好那次之后,木嵐又深受重傷,而蛇蝎美人卻發現劉神醫和木嵐的關系比較暖昧。
蛇蝎美人自然也不是等閑之輩,經過她的一番調查,竟然讓她發現了玉書和劉神醫的秘密,于是他們便想到了一個非常陰狠的毒計。說到這里,紀淵有些傷感:“后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他們先是造謠木嵐是狐貍精所變,接著又造謠木嵐和劉神醫的關系,一時之間謠言四起,木嵐為了保護玉書,自然不能澄清,當然可能她也不在乎,但是她卻低估了謠言的力量,最終連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夫君沈懷安都產生了懷疑。”
孔若氣得俏臉漲的通紅:“這兩個老賊怎么能這么壞!”
紀淵一臉哀傷:“也許劉神醫和玉書發現事態愈演愈烈,不想連累木嵐,便打算私奔,木嵐也明白蛇蝎美人一伙可能發現了劉神醫和玉書的秘密,若事情敗露,玉書確實有性命之憂,便也同意了,但是在送他們走的那天晚上,卻被蛇蝎美人帶著那條水龍再次襲擊,而這一次......”紀淵停頓了好久才緩緩說道,“木嵐沒有擊退那水龍,反而......反而被那水龍給吃了。”
“這......這......”顧東流臉如死灰,雖然他心中早有-些準備,但是仍舊不敢相信,顫聲道,“這怎么......可能,木小姐怎么會.....打不過那條水龍了?”
孔若也不服氣道:“對啊,木小姐就算打不過那畜生,總該能逃了吧。”
紀淵眼神復雜地看向了無憂,一臉苦笑:“那是因為蛇蝎美人再次拿捏住了木嵐的弱點,也許那才是她最大的弱點。”
無憂這時再次睜開眼睛,竟然慢慢地站了起來:“沒錯,那個最大的弱點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