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和長孫煥二人很快便到了工部,長孫煥是工部的人,而林英又是京兆府的捕頭,找人問事情自然暢通無阻,很快林英便找到了相關硬黃紙的負責官員。
林英拿著一摞硬黃紙問道:“這紙張我最近才在我爹爹的書房見到,質地和色澤似乎比以前的硬黃紙好多了,以前似乎并沒有見過?”
那官員一臉地驕傲:“林捕頭,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是因為我們工部的工匠改進了這造紙的工藝,我們在前代硬黃紙的基礎上,又在紙上均勻涂蠟,使紙光瑩潤澤,韌度好,透明性強,而且可以防潮防蛀蟲,易于收藏,就連圣上都對這紙贊不絕口......”
那官員顯然對著硬黃紙的技術情有獨鐘,一說起來就滔滔不絕,林英懶得聽他長篇大論,馬上打斷他道:“這種硬黃紙什么時候才開始在市面上流傳開的?”
那官員有些掃興,但是知道林英是個大人物,自然不敢怠慢,微微想了想道:“這種硬黃紙年初才小批量生產,但是都供中書省使用了,至于流傳到市面上,最起碼也得今年年中了。”
林英嘴角微微冷笑,自言自語道:“果然如此!”
說著跟那官員道了一聲謝,便出了工部。
長孫煥跟在她后面,一臉好奇道:“英兒,你查這硬黃紙做什么?看你的表情,似乎知道了什么。”
林英嘴角微微上揚,故作神秘道:“這個晚些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二人剛出了工部沒有多遠,就被一隊士兵給攔住了。
林英一見這些人,頓時板起一張臉來,因為這群士兵是朝廷的羽林軍,而領兵的將軍自然就是兵部尚書侯君集之子侯耀文。
侯耀文快步走了過來,來到林英跟前,指著長孫煥毫不客氣道:“英兒,這個小白臉是誰?”
林英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侯耀文,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長孫煥卻輕輕一揖,自我介紹起來:“在下長孫煥,現任職于朝廷的工部。”
侯耀文斜睨著長孫煥,沒好氣道:“現在工部都這么閑的嗎?為何不在工部做事,卻跟著京兆府查起案子來了?”
長孫煥不卑不亢道:“候大人身為羽林軍統領,不巡視皇城,卻在我工部附近攔住我等朝廷命官,似乎也不符合規矩。”
侯耀文臉色更冷:“你在工部任什么職位?”
長孫煥依舊以禮相待:“員外郎。”
工部最大的主管自然是工部尚書,緊接著下面的職位就是工部侍郎,然后是郎中,再細分才到員外郎,已經算是工部最小的官員了。
侯耀文冷笑起來:“看你的口氣,我以為是多大的官,原來只是一個小小的員外郎。”
林英怒道:“怎么,侯耀文,你的官很大是不是?”
侯耀文不爽地看著長孫煥,一臉賭氣道:“反正比他的大。”
林英懶得和他糾纏,馬上喝道:“快點讓開,我正在查案子,長孫公子是協助我查案的。”
侯耀文卻依舊不依不撓:“英兒,你可以走,但是這個家伙必須留下來。”
林英不耐煩道:“為什么?”
侯耀文有些心虛道:“不為什么,就......就......反正我就是看這個家伙不順眼。”
“你看誰順眼過?”林英嘲諷道。
侯耀文卻脫口而出:“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