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樣?”曹璐一臉地不服氣。
長孫煥這時也忍不住開口道:“鐵大人,你似乎有些小看那些字畫了,字畫其實可以算得上古董了,尤其一些大家的真跡,甚至價值連城,所以曹先生家里的那些字畫應該也很值錢。”
鐵無私不耐煩道:“我自然是知道值錢啊,你剛才到底有沒有認真地聽我說,那曹文君愛畫如命,字畫到了他手里,就如同他的命一樣,他哪里舍得再變賣?所以那些字畫在他手里,再值錢也和廢紙沒有什么區別!”
“我爹爹愛畫如命我當然知道,我每次回去和他鬧得不愉快,大多數時候也都是因為那些破字畫而已。”一提起字畫,曹璐就一臉的深惡痛絕。
鐵無私哈哈大笑起來:“這不就得了嗎?曹文君倍加珍惜的字畫,在你眼里就是一堆廢紙而已。所以,你根本不欣賞他收集的那些字畫,那他又怎么會放心把這些字畫交給你保管?”
“保管?”眾人都露出疑惑的眼神。
鐵無私瞪著眼道:“你們到底有沒有仔細聽我說話,我剛才已經再三強調,這曹文君愛畫如命,就算是他死了,他也不希望自己收藏的字畫被賣掉,你們還記得那遺囑怎么寫得嗎?他所有財產包括宅子和這些年收藏的古董字畫,他為什么單獨強調古董字畫,意思很明顯啊,繼承他家產的人,幫他保管好那些字畫,不要賣掉。”
眾人仔細想了想那封遺囑的內容,似乎還真有這個意思。
曹璐仍舊不服道:“就算我不懂得欣賞我爹爹的字畫,但是我夫君貴為我大唐翰林院學士,難道也不懂得欣賞那些字畫嗎?”
鐵無私斜睨了一眼在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宋繼新,嘿嘿笑道:“宋夫人,你夫君是如何當上翰林院學士的,這兩天我們京兆府也是查得一清二楚,你覺得呢?”
林英心中很是訝異,想不到宋繼新這種隱秘之事鐵無私竟然都查到了,看來鐵無私這兩天還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曹璐自討了個沒趣,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鐵無私這時卻輕輕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唉,這你們就不明白了吧,柳石說得其實沒錯,蒹葭被曹文君調教的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與其說二人是情同父女,卻不如說二人是難得的知音,曹文君發現蒹葭很欣賞他收藏的這些字畫,而且平時也愛護有加,正所謂寶刀贈英雄,曹文君知道自己死后,這些字畫留給蒹葭,蒹葭一定不會讓這些字畫蒙塵,所以他才寫下那樣一份遺囑。”
眾人一時之間竟然覺得鐵無私的分析很有道理。
長孫煥還是忍不住地問道:“可是既然這樣的話,曹文君都立了遺囑給蒹葭,答應死后所有財產歸蒹葭所有,那蒹葭更沒有殺了他的動機了啊,莫非蒹葭姑娘事先并不知道這遺囑的事情?”
“不,她知道!”鐵無私馬上說道。
看著眾人更加疑惑的眼神,鐵無私愈發地心滿意足,終于又開口道:“就是因為蒹葭知道了這封遺書的存在,才導致了她想殺了曹文君,換句話說,這封遺囑就是蒹葭殺了曹文君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