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冷不防的一句話,眾人都大吃一驚,蒹葭更是“啊”地一聲驚叫出聲,連忙支支吾吾道:“林捕頭.......你......你好像真的無所不知啊。”
鐵無私在一旁嘿嘿笑道:“小姑娘,你這拍馬屁的本事可不行啊。”
蒹葭慌忙說道:“我沒有,我......我是說得真心話。”
鐵無私哈哈大笑起來:“哎呦,這本事漸長啊。”
長孫煥在一旁好奇地問林英:“你這也是猜的?”
林英笑道:“自然不是,其實人的筆跡并不是一成不變的,有的人一開始的筆跡比較稚嫩,但是寫得字多了,筆跡就變得老辣起來,但有的人卻相反,比如老人,等他們年紀大了之后,體力和腕力都下降了很多,字跡可能就變得比以前輕柔了許多,而曹文君就是這樣的。”
“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就連長孫煥也有些驚訝林英的無所不知。
林英輕描淡寫道:“那日進曹文君的書房,我看了不少曹文君的筆跡,自然就觀察到了這個變化,其實曹璐偽造的那封遺書,除了這紙張質地的破綻,還有一個破綻就是那偽裝的筆跡了。因為曹璐自從嫁給宋繼新之后,和曹文君的關系一直不好,這些年她根本沒有注意曹文君筆跡的變化,所以那封遺書上的她偽裝的筆跡,其實還是曹文君以前的筆跡,而這些年曹文君的筆跡早已有了不小的改變,而知道這個現象的只有蒹葭一人。”
“那蒹葭放火燒書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長孫煥仍舊有一絲不解。
林英伸出三根手指:“目的有三個,一個自然就是讓曹璐夫婦以為曹文君的字畫都被大火燒了,讓他們不要再打曹文君那些字畫的主意,而第二個目的,就更加簡單了,那就是讓那假的遺囑變成真的。”
“為何燒了書房,假遺囑就成真的了?”鐵無私也疑惑不解道。
“我剛才說了,曹文君這些年筆跡已經有了一些變化,而知道這些變化的只有蒹葭姑娘。蒹葭原本就懷疑那遺囑的真實性,后來她無意間瞥到了那封遺囑,就發現了上面字跡和現在曹文君的有些不同,那個時候蒹葭姑娘就已經斷定遺囑是假的了,但是她卻怕別人也發現筆記的不同,于是乎她便將計就計,一把火把曹文君的書房燒了,這樣的話,曹文君便再也沒有筆跡留下來,也就沒有人知道曹文君后面筆跡是什么樣子了。”林英解釋道。
鐵無私嘿嘿笑道:“這么說得話,其實你這個丫頭還是貪戀曹文君的家產。”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小君突然開口嚷嚷道:“姐姐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啥?”鐵無私指著蒹葭驚叫道,“你剛才喊她什么?”
小君沒有理會鐵無私,一板一眼地說道:“曹老爺死了,曹老爺的家產都落到姐姐手里,小君得了重病,哥哥說先用老爺的錢幫我看病,等以后再還上,但是姐姐卻不答應,她說這是她幫老爺保管的,以后還要還給曹小姐的,姐姐是個好人,你這個大官才是個大壞蛋。”
此話如果是從柳石或者蒹葭口中說出來,眾人可能還將信將疑,但是是出自一個四五歲小孩之后,正所謂童言無忌,眾人自然深信不疑,當下看向蒹葭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敬重。
鐵無私卻更加驚奇:“她不是你娘?”
蒹葭已經滿臉通紅。
小君卻更加嚷嚷道:“小君今年都六歲了,姐姐才十七歲,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娘。”
鐵無私撓了撓頭,看向柳石:“這小君也不是你兒子?”
柳石也怒道:“自然不是!”
鐵無私又試探地問道:“那你和蒹葭也不是兩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