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個石橋的兩邊,便恢復了平靜,所有的人都躺倒在地。
一個白衣身影,好整以暇地慢慢地走了過來。
他手里拿著一撮干枯的草藥,那撮草藥此時還冒著一青一白兩種煙,白衣人一邊欣賞著橫七豎八的倒地之人,一邊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縷青白煙,然后一臉自得道:“一縷青白煙,送君赴黃泉,各位有幸嘗了我的青白煙,也算是一種榮幸了。”說著他慢慢地來到了躺在地上的承影劍身邊。
他慢慢地蹲了下來,猶豫了一下,便伸手想要掉揭掉承影劍臉上的蒙面,一把短劍卻無聲無息地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原本躺著的承影劍慢慢地坐了起來。
白衣純鈞劍將手收了回來,嘿嘿地笑道:“我出手幫你留住了林英,看一下也不行嗎?”
承影劍手中的短劍沒有放下來,而是冷冷地說道:“解藥!”
顯然他也中了毒。
純鈞劍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扔給承影劍,站起身來,有些失望道:“不給看就不給看,你的身份我猜得也差不多了,也就無非是六扇門四大密探之一,而且六扇門四大密探,朱雀一直是個女的,所以你就是剩下三人之一。”
承影劍不置可否,服下了那顆藥丸,靜坐了一會兒才站了起來,然后慢慢來到林英身邊。
純鈞劍已經站到了林英身邊,正居高臨下地盯著林英。
此時的林英,左肩還插著承影劍那把長劍,鮮血浸透了整個左肩,右手按著自己的刀柄,雖然已經昏迷不醒,但是仍舊保持一副戒備地狀態。
承影劍語帶敬意道:“是個了不起的女子!”
純鈞劍嘻嘻笑道:“你該不會看上她了吧,所以剛才才舍不得下殺手,還差點讓她逃了,不過她好像對那個紀淵有意思,你要想得到她,得先殺了那紀淵。”
承影劍沒有反駁,而是俯下身子,從林英的包袱里找到了那張“攝魂圖”,緊接著他一把將插在林英左肩的長劍拔了出來,鮮血頓時冒了出來,他眼神冰冷道:“所以她就這樣死了,有點可惜了。”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純鈞劍嘖嘖地搖了搖頭道:“我還是看錯你了,本以為你是個多情種子,原來是個沒有感情的殺手啊。”
二人一前一后走下橋頭,承影劍看著滿地的那些彪形大漢,眉頭微皺道:“這些人你不幫他們解毒?”
純鈞劍聳了聳肩道:“我的青白煙的解藥煉制不易,哪能這么浪費。”
承影劍眼睛微咪:“你果然比我狠!”
純鈞劍笑著拱了拱手:“過獎過獎!”
就在二人將要離開這里的時候,二人的身后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不告而取是為竊也,二位偷了東西,就想這么溜了嗎?”
承影劍和純鈞劍均心頭大震,二人猛地回頭,就發現身后站著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公子。
“紀淵!”純鈞劍脫口而出,因為眼前站著的正是紀淵。
“不對!”承影劍卻盯著面前之人,“他不是紀淵,而是......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