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三人自然不會回答吳丹青的話,紀淵毫不客氣道:“現在是我們在問你,而不是你在問我們。”
吳丹青卻也不客氣道:“無可奉告!”
紀淵故意嚇唬他道:“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你現在已經服了我們的獨門毒藥,你不告訴我們的話,那就自生自滅吧。”
吳丹青頓時猶豫起來,剛才他被人給毒倒,自己竟然毫無覺察,可見對方三人之中,必然有一個擅長用毒之人,所以紀淵這句話對他來說并不是恐嚇。
吳丹青思索了良久,權衡了利弊半晌,最終還是開口道:“你們想知道什么?”
紀淵指著長生圖道:“這畫是你畫的?”
吳丹青卻猶豫了片刻才承認道:“沒錯!”語氣中竟然還帶著幾分自豪。
紀淵的手指再次點了點畫道:“這畫得是什么地方?”
長生圖上面畫得是一輪明月,月下是一座城,李世民將畫交給紀淵的時候,就坦言自己看不出來這座城池是什么地方。
后來這幅長生圖到了紀淵手里之后,他自然也給自己親近之人看過,包括孔若,孫寧,林英幾人,他們都不認識這畫上畫得地方,林英可以確認,那個地方絕不是長安城。
紀淵知道此畫的作者吳丹青一直長居揚州城,所以懷疑這可能是揚州城的某個地方,所以來到揚州之后,紀淵陪著孔若孫寧二人逛街的時候,也特意留意揚州城,也沒有發現和畫上相似的地方。
吳丹青神色突然古怪之極,一臉不屑道:“這畫的應該是揚州城。”
“應該是揚州城?我怎么看不出來?”紀淵將信將疑。
“呵......”吳丹青“嗤”地一聲冷笑,“你現在當然看不出來!”
“請指教!”紀淵疑惑,心中卻暗想莫非這個地方畫得是以前的揚州城,現在已經被拆了?
吳丹青似乎已經猜出了紀淵的心思,馬上答道:“因為這畫上畫的并不是過去的揚州城,也不是現在的揚州城,而是......”吳丹青故意停頓了一下,“而是將來的揚州城。”
“將來的?”紀淵有些驚奇起來。
吳丹青這時卻眼神怔怔地看著窗外,似乎陷入了某些回憶之中,半晌才忽然笑了起來:“其實這幅畫應該也不是畫得揚州城,而是整座天下。”
“整座天下,好大的口氣啊!”紀淵有些不屑,隨即他突然注意到吳丹青的說辭,疑惑道:“你好像說得是應該?”
紀淵已經先后兩次聽到吳丹青用這個詞,似乎他自己都不確定似的。
吳丹青卻點了點頭,眼神熠熠生輝道:“沒錯?這幅畫雖然是我畫的?但是是有人要求我這樣畫得,而他告訴我?他希望?這就是將來揚州城的樣子,或者說?這就是將來這天下每一座城池的樣子。”
紀淵看著畫面上祥和繁榮的景象,心中明白?這顯然是盛世才有的景象?看來當年讓吳丹青畫出此畫的人,是對后世寄子厚望的。
“讓你畫這幅畫的人是誰?”紀淵馬上追問道。
李世民告訴過紀淵,這幅畫是將長生不老藥藏起來的人命人畫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楊廣本人?但是史書上記載?楊廣可是一個暴君,好大喜功,為了開鑿大運河,勞民傷財,搞得民怨四起?可不像是這種為生民立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