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微微一愣,竟然無法反駁。
花月容一臉惱怒道:“這些年我算是看透了,人無論處在什么陣營,只要掌握了權勢,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君臨山莊里那些人也不例外。”
“他們自以為自己位高權重,而我們這些殺手,尤其是女子,做任務的時候,都是靠出賣身體,和青樓女子沒有什么區別,所以就可以輕賤我們,想要隨便玩弄我們,所以,那些年里,姐姐從他們那里學會的對付男人的本事,沒多少用在獵殺的目標身上,倒是用在了這些所謂的自己人的身上了。”
紀淵恍然大悟,看來君臨山莊那些人經常去騷擾花月容,而那些人又都是君臨山莊的大人物,花月容又不能直接拒絕,更不可能打殺了他們,所以只能和他們周旋,那么獨處就在所難免了,難怪花月容的未婚夫借酒消愁,這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如此吧。
花月容這時卻“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嘴角上揚,笑意盈盈道:“不過小紀后來卻也學聰明了,不光只是喝悶酒,他知道我的閨房,他不好意思呆著,可別人卻一個個想要擠破腦袋鉆進來,所以他也不客氣了,經常呆在我的閨房里,
有時一呆就是一天,甚至待到深夜,每次那些人想要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他都會制造一些意外,要么無意間闖進來,要么在外面學鬼叫,有一次甚至放火燒君臨山莊,嚇得君臨山莊那些混蛋以為官兵來圍剿,丑態百出。”說到這里,花月容笑得更歡了。
紀淵突然有點心酸,又有些欣慰,小紀和花月容在君臨山莊那些年,應該也只有十七八歲的年紀,還算是個孩子,卻要面對復雜險惡的環境,好在兩個相依為命的少年少女彼此相愛,相互扶持,能夠苦中作樂,以至于多年之后回憶起來,少女并沒有覺得有多苦,反而留下來的都是甜蜜的回憶。
紀淵有感而發道:“看來你的小紀,不只是綠葉而已,還是一個帶刺的綠葉,誰要靠近你這朵紅花,都會被他給扎傷。”
花月容慢慢收斂了笑容:“只可惜時啊......他終究還是不夠聰明,或者還是太笨了點。”
紀淵有些無奈道:“你是不是要求也太苛刻了點?”
花月容斜睨了紀淵一眼道:“一朵嬌艷的紅花,如果你不想讓別人采摘,一勞永逸的辦法難道不是自己摘了去嗎?”
紀淵恍然大悟。
花月容卻再次有些惱怒道:“可是小紀這人,殺人都不眨眼的,但是對于男女之事,卻膽小如鼠,有很多次,他待在我的閨房里,一直到了深夜,我甚至主動投懷送抱了,可是他竟然嚇得逃之天夭了。”說著花月容一臉幽怨地看向紀淵。
紀淵有些心虛,一臉地尷尬。
花月容卻混不在意,反而愈發惱怒道:“那些年,我學到對付男人的手段,用在其他男人身上,立竿見影,可是對小紀卻完全不起作用,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紀淵前幾日在薔薇山莊可是見識過花月容的手段,當時要不是李成勉被殺,他可就淪陷了,而這小紀和花月容朝夕相處,竟然對花月容全力施為,仍舊能把持不住,當真了不起,這得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到。
‘咦’,紀淵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他似笑非笑道:“也許你的小紀真的有病,只不過不是腦子。”
花月容微微一愣:“那是哪里?”
紀淵神情古怪道:“也許......那方面不行!”
花月容微微一呆,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居然一副幸災樂禍地樣子盯著紀淵。
紀淵瞬間明白過來,惱怒道:“我可不像你的小紀,我正常的很。”
花月容不再理會紀淵,而是神情有些哀傷道:“其實我知道小紀不敢碰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