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雙手籠在袖子里?既不否認也不肯定,只是徐徐說道:“我的家鄉有句諺語,叫做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這句話正好說明了這一切,有這個可能,兩個吳丹青是雙胞胎,也有可能只是兩個長得很像的人而已。”
周青陽附和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如此一來,所有事情都解釋通了,李成勉死得時候,其實兩個吳丹青都到了現場,一個躲在暗處,一個走了出來,而當在明處的吳丹青發現了李成勉那種怪異的姿勢,故意大驚小怪,引起眾人注意,并故意繞著李成勉轉圈,其實就是給暗處的吳丹青發信號,讓他以李成勉這個樣子作畫,
后來他就故意拖延時間,然后再帶著眾人去他的畫室,畢竟在薔薇山莊,我們都是剛到,對地形也不熟,那個吳丹青說不定故意帶我們繞路了,總之我們到了畫室之后,就看到那幅攝魂圖,和李成勉死后的樣子一模一樣。”
“接著是山木陽......”說到這里,周青陽卻停了下來,緊皺著眉頭道,“這個山木陽的畫似乎就算是兩個吳丹青,也做不到啊。紀兄你應該知道,山木陽死的時候,當時所有人都在大船上,就算兩個吳丹青,一個暗中觀察,一個走了出來,可是最終眾人還是一起乘船回得島,似乎并沒有人提前離開。”
紀淵卻說道:“誰說沒有人提前離開的?明明有個人提前走了。”
“誰?”周青陽臉帶迷茫,其他人也是絞盡腦汁,卻想不起來有人提前離開。
“山木陽!”紀淵脫口而出。
“怎么可能?那個東瀛人不是被燒死了嗎?”三皇子馬上驚聲反駁道。
紀淵轉頭看向三皇子,嗤笑一聲道:“我剛才說了,其實整個案子里面,都是假的,比如咬死李成勉的老虎是假的,比如鬼魂作祟是假的,比如吳丹青有一個是假的,再比如綁在大船上被燒死的山木陽......也是假的。”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三皇子已經徹底迷糊了。
周青陽這時已經明白過來:“原來如此,其實我們看待東贏人,和我們看到老虎是一樣的,我們分不清楚兩只老虎,同樣如果遠看,兩個都是穿著東瀛衣衫的人,我們自然也分不清,再加上本來這薔薇山莊,只有一個東瀛人山木陽,所以山木陽被殺當天,當我們兩條大船還離得很遠的時候,我們看到桅桿上綁著一個穿著東瀛衣衫的人,自然就以為是東瀛人山木陽,但是那個人卻不是。”
“不是山木陽,那會是誰?”
“吳丹青!”紀淵又是語出驚人。
“這......這怎么可能?”眾人又被震驚當場。
紀淵掃視著眾人道:“自始至終,我們只看到有個穿著東瀛衣衫的人被綁在桅桿上,等到我們接近那只大船的時候,那只大船突然起火了,試問我們誰看清楚那個山木陽的面容了?”
眾人不禁都沉默下來,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景,似乎真的沒有人看清楚那個東瀛人是不是山木陽。
“其實,當時是我們唯一一次看到兩個吳丹青同時出現,只不過一個在山木陽的大船上假扮山木陽,而另一個在我們旁邊而已。”紀淵苦笑道。
“可是.....那個假扮山木陽的吳丹青最后又是怎么逃走的?”眾人不解道。
“他沒有逃走,反而堂而皇之地登上了我們的大船。”紀淵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