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她!”紀淵心中愈發地驚奇,但卻也豁然開朗。
小船很快便靠岸,孔若馬上迫不及待地打招呼:“李神醫!”
李神醫自然也發現了他們,她也是一臉意外。眾人寒暄了幾句,李神醫也沒有解釋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只是叮囑了孔若幾句,便準備離開。
紀淵卻說道:“李神醫,我送送你吧。”
李神醫微微一愣,但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孔若雖然有些詫異,但是她了解紀淵的做事風格,想了想,但是終究沒有跟上去。
此時已經傍晚時分,落日的夕陽將鏡湖染成了金黃色,微風吹過,好似金色的麥浪。
紀淵和李神醫二人沿著鏡湖河畔緩步而行。
李神醫率先開口道:“紀公子有話就直說,我想我們還沒有熟悉到要你親自給我送行的地步吧!”
李神醫顯然也明白紀淵給自己送行就是有話要說。
紀淵便嘿嘿笑道:“李神醫果然是聰明人,我其實一直是好奇李神醫是怎么和吳丹青認識的,在薔薇山莊,我可是看到吳丹青對李神醫頗為敬重。”
李神醫“嗤”笑一聲道:“我可是神醫,像吳丹青那種貪生怕死之輩,自然奉我為座上賓。”
紀淵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但是卻接著說道:“其實這次揚州行,整個案子下來,吳丹青的動機卻讓人有些費解。”
李神醫輕輕地“哦”了一聲:“吳丹青不過是野心太大,想要起兵謀反,有什么好費解的。”
紀淵卻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說的不是吳丹青謀反一事。”
“那是什么?”李神醫一臉狐疑。
“我說得動機讓人費解,其實是吳丹青自己將另外一個自己殺了的動機。”
李神醫微微站定,然后又說道:“這不是你當時推理出來的嗎?他們需要偽裝成尸體,吳丹青必須死掉,而他們兩個其中一個吳丹青已經命不久矣,所以他甘愿受死。”
紀淵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李神醫你為吳丹青診斷多日,作為神醫,想來應該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絕癥吧?”
李神醫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紀淵道:“他能得什么不治之癥,只不過年輕的時候,太過風流好色,不知節制,縱欲過度,整個身子被掏空了而已。”
“哦......”紀淵自然知道李神醫意有所指,只得裝糊涂道:“兩個吳丹青,一個圓滑世故,擅長交際,一個妙筆丹青,身負大才,想來李神醫口中命不久矣的應該是前者。”
李神醫一臉篤定道::“當然!”
此時二人已經走遠,但是依稀可見孔若和孫寧二人,仍舊站在遠處看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