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白了事情原由后,王廙笑著寬慰道:“目前李郃正在想辦法奪回合陽,想來他也沒有空閑陪伴少君……這樣,等過了年,正好我要去新城那邊,介時我替少君狠狠罵他一頓,叫他立即給少君寫信。”
“這……會不會不太好?”梁姬猶豫道。
王廙笑著說道:“他是臣子,理當向少君稟報近況。”
在王廙一番巧言安撫下,梁姬的心情頓時烏云轉晴,甚至還帶著幾分羞澀對王廙道:“我也知道李郃正忙著,你也不要罵他了,只要他答應每日給我寫信就好了。”
每日啊……好家伙!
王廙挑了挑眉,隨即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反正又不是他寫。
有王廙開導安撫,小孩子般天性的梁姬很快就恢復了心情,待過年,待東梁君一家設家宴時,梁姬好似也淡忘了對東梁君的抱怨,畢竟她此前就視東梁君如父親一般。
轉過年來,便是尚同二年,正月初一,東梁君帶著梁姬、王廙、王錚等人祭祀了梁伯,繼而又祭祀了王氏的祖宗。
待祭祀結束,正月初二,王廙便坐車離開了少梁城,朝南而去。
此時,少梁、舊梁、東梁等幾座城池之間,已用磚石與防水的石灰鋪砌了主道,即使大雪覆蓋了路面,道路也不難行,這讓王廙很是感慨。
雖然他少梁目前還很小、還很窮,全國的臣民還在靠配給制生活,飯菜也很少能看到葷腥,但整個國家給人一種朝氣蓬勃的感覺,他毫不懷疑少梁日后會變得富強。
一日后,王廙一行便來到了翟虎的徐水營寨,在見過翟虎后,他又渡過徐水,繞過合陽,一路來到了河戎國的新城,見到了李郃與嬴虔,將齊楚宋衛四國伐魏,以及韓國欲令河西的五萬韓軍撤至河東的消息告訴了二人。
“韓舉五萬軍要撤回河東?”
從王廙口中得知這個消息,李郃與嬴虔很是驚喜,畢竟,只要韓舉的五萬韓軍一撤,剩下的以龍賈、穰疵為首的七八萬魏軍,根本不是他秦梁聯軍的對手,他們甚至還有機會可以嘗試令這支魏軍全軍覆沒。
期間,公孫壯皺眉說道:“魏軍又不傻,韓舉一撤,龍賈、穰疵幾人又豈敢再戰?我猜他們肯定會與韓舉一同撤離。”
“正好!”嬴虔摩拳擦掌般說道:“介時咱們就在途中設伏,及時不能令這股魏軍全軍覆沒,也要將其重創!”
當著王廙的面,李郃、嬴虔、公孫壯幾人制定了一系列的戰術。
待等會議結束,就當幾人走出城門樓時,王廙喊住了李郃,將梁姬的事告訴了后者:“……子梁,對于你近幾個月對少君不管不顧,少君很是氣憤,我替你安撫了她,不過她也提出了幾個要求,其中一個就是讓你每日寫一封信給她,這事我替你答應了,不必謝我。”
“……”
李郃茫然地看向王廙,面色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此前他一直覺得王廙是繼承了東梁君忠厚老實的性格,直到今日他才發現,這家伙其實也腹黑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