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要為我魏國訓練一千名騎兵的,就這一千人吧。”瑕陽君厚著臉皮若無其事地說道:“以大局為重,我兩國的關系,未來十年基本上不會有什么改變,你大可放心。”
李郃思忖了一下,隨即瑕陽君說道:“年初,我要在白邑看到三千五百套魏武卒的裝備。”
“沒問題。”
聽懂了暗示的瑕陽君眉開眼笑:“四千套都沒問題!”
“這可是你說的。”
“呃……”
總而言之,奔著一只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的想法,李郃與方邯商量了一下,將馮普、左松兩支魏武卒千人隊暫時歸入他率下,又從陷陣營調來彭丑、狐豨并五百名陷陣士,準備組建一支兩千五百人的重騎兵。
嚴格來說,這其實談不上重騎兵,一來即便是魏武卒的重甲也不如鐵甲那般堅不可摧,二來也沒有相應的馬甲,新組建的騎兵只能說介乎于輕騎與重騎之間。
但這樣四不像的騎兵,卻非常適合用來對付胡人,既能像重騎兵那樣沖鋒陷陣,又不至于因為鐵甲過重的負擔而被林胡輕騎輕易甩開。
得知事情經過,方邯自然不會拒絕,畢竟這也是他魏國的首支騎兵。
訓練騎兵的事,李郃還是交給了亥部落首領亥伏。
至于五百騎少梁奇兵,則負責交會其他奇兵騎乘,使三千奇兵‘轉化’為弩騎。
倘若說兩千五百名重騎兵是決戰時的致命一錘,那么三千少梁弩騎便是林胡騎兵真正的威脅,他們將與林胡騎兵爭奪對曠野的控制,只要控制了曠野,限制了林胡騎兵的行動,就能將這支輕騎的威脅減小至最低。
十月初,鄭侯、華賈率領兩萬余元里軍抵達白邑,同行的還有翟虎的侄子,皮氏邑大夫翟章。
反正閑著也沒什么事,李郃與瑕陽君出城相迎,畢竟鄭侯、華賈可是他的老部下。
“子梁大夫、瑕陽君。”
在見到二人時,鄭侯與華賈帶著麾下吳嬰、王述、段付等將領上前行禮。
看著這些人,瑕陽君的神色不禁有些復雜,畢竟少梁的這支元里軍,從番號到將領,再到士卒,清一色全部都是他魏國出產,但因為種種原因,這支軍隊已不再為他魏國而戰。
但事已至此,瑕陽君縱使心有惋惜也無濟于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鞏固魏國與少梁的關系,日后莫要再發生類似的遺憾之事。
此后一月,鑒于冬季將至,再加上聯軍這邊還未做好與林胡全面開展的準備,六萬梁、魏、趙三國聯軍暫時駐軍于白邑、赤邑二地,加緊訓練騎兵。
按照李郃的估算,差不多明年開春之后,他聯軍新訓練的輕、重兩支騎兵,就有能力協助步軍對林胡展開全面反擊,介時就是他們驅逐林胡,收復西河、上郡,甚至于反攻至林胡所生活的草原。
十月初十,幾名亥部落的騎士來到了白邑。
亥伏并沒有欺騙李郃,確實是將他部落的男女老幼遷到了白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