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姑娘這副模樣,楊鑄感到了深深的無力;算了,估計以這貨表現出來的性格,哪怕知道自己在這,兜里沒揣夠錢的她是決計沒有膽子打開出租車的車門的。
看了看馬路的車輛狀況,在海草怪的微微閃躲下,楊鑄架起了她的一只胳膊走到路邊:“TAXI!”
一輛黃綠相間的出租車停在他們面前。
“師傅,從這到泉城汽水廠多少錢?”楊鑄探了探腦袋問道。在98年,泉城的出租車晚上一般是不打表的,需要多少錢全憑師傅一張嘴。
“泉城汽水廠?那可不算近,算你30吧!”司機一聽有大單子,頓時來了精神。
點了點頭,楊鑄剛想拉車門,卻忽然想起了什么,掏出兜里的錢數了數,然后有些尷尬地問道:“師傅,能便宜點不?”
司機想了想:“成,便宜點,算你25吧!”
楊鑄舔著臉說道:“師傅,能不能再便宜點,您看……16塊錢成不成?”
司機看了看楊鑄手里撰著的一把零錢,眼神有了些微妙的變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沒錢打什么車?拜拜!”
說罷,留下一地尾氣揚長而去。
楊鑄憂郁地看著遠去的出租車,丫丫的呸的,早知道今天就不買那么多零嘴了!
“楊組長,要不……我們還是坐公交吧,現在應該還有車的。”海草怪表情古怪地看著楊鑄,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哎~看來也只能如此了。”楊鑄郁悶無比,24小時如鯡魚罐頭般的101公交車和車上那獅吼神功已臻大成的售票員大媽,是他心中永遠無法磨滅的陰影。
嘆了一口氣,楊鑄蹲了下來:“來吧!”
“啊???”這姑娘看著楊鑄一臉懵逼。
“啊什么啊,還不趕緊上來!這離公交站少說也有五六百米,就你那瘸腿,不得走到天亮啊!”楊鑄沒好氣地說道。
“不~不~不用,我能走的,最多半小時就能到!”海草怪連連擺手,一臉驚慌。
“半小時?就你那腫的跟豬蹄似的腿,再走半小時你的腿還要不要了!?趕緊的!”楊鑄不耐煩起來。
“真的不用,楊組長,真的不用!”海草怪急的都快哭了。
楊鑄懶得理她,蹲著的身子直接往后一挪,雙手往后一操,在這姑娘的尖叫聲中,把她背了起來。
嘶~~
這姑娘挺有料啊,難怪整天穿著那么肥大的衣服,還死活不肯讓我背。
“別動,當心摔下來后腦勺著地,把你摔成白癡!”感覺到身后的海草怪拼命掙扎,楊鑄一聲低喝,語氣滿是不悅。
聽到楊鑄發火,這姑娘估計是被嚇到了,一下子安靜了許多,只是那隱隱的抽泣聲讓楊鑄心煩不已。
丫丫的,所以說,女人什么的,最麻煩了!楊鑄默默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