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上根煙,也遞給麥德維丘克一根兒,兩人就靠在碼頭的欄桿上抽煙。
林嶺東嘴角努了努:“這老家伙什么來頭,你認識么?”
麥德維丘克一聳肩膀:“我怎么會認識。”
林嶺東:“他屁股干凈么?”
麥德維丘克:“在尼古拉,有誰的屁股是干凈的?說干凈就是個笑話,全部都臟透了。”
林嶺東反而奇怪:“他屁股臟,還敢鬧?”
麥德維丘克撇撇嘴:“我怎么知道。”
林嶺東看了看,這老家伙一時半會兒是沒完了。
鬧,就讓你鬧吧。
林嶺東手指著鐵絲網后面的公路:“把路封了,和他慢慢玩。”
麥德維丘克:“正合我意。”
招招手,幾名士兵跑了過來。
“封鎖5公里,他們的車控制住,去。”
兩輛BTR步兵戰車,咆哮開走,而另外一輛,則橫在了公路中央,直接堵死。
剩下的兩輛拉達轎車,也被幾名士兵持槍把守。
兩名隨行的慌了,腳跟發顫的跑過去質問:“你們干什么?讓開。”
兩柄槍托將他們推開。
“這里已經被封鎖了,任何人不能離開。”
阿列克謝也不蹬了,也不掙了,神奇的冷靜下來:“你們要干什么?”
打算撲到車前,也被幾柄槍托推開。
這幾個士兵都是警衛排的,跟著麥德維丘克,也算是業務爛熟。
“后退,我警告你后退,我們是服從命令,再不后退就要采取強制措施了。”
“不要逼我動手。”
阿列克謝跌坐在地上,頭發亂如雞窩,看了看封鎖的路面,空曠的碼頭,終于慌了。
林嶺東絲毫不慌,反而還挺滿意。
屁股臟還敢鬧,絕逼是腦袋秀逗了。
也不看看什么地方?
鬼影子都沒一個,嚇也嚇死你。
蹲在老伊萬身旁,朝這邊指了指:“這老家伙什么人?”
老伊萬喘著粗氣:“阿列克謝,一個爛魚,雜種,蘇卡不列,你讓我一槍打死他。”
林嶺東手一按:“別,不要沖動,留著慢慢折磨,打死他對你沒有好處。”
老伊萬:“不,你讓我打死他,我要和他同歸于盡。”
林嶺東連忙勸:“算了,算了,我一看就知道,他是個很有故事的人,你肯定很了解了,說給我聽。”
講完,人還是笑瞇瞇的,目光如錐子般看著他。
一股冷氣,沖上老伊萬頭頂。
這是什么樣的眼神?
眼前一陣恍惚,似乎回到了那個年代,他曾看見過無數這樣的年輕人,冷漠,陰狠,沒有半分的憐憫。
處刑室陣陣哀嚎,猶在耳邊回蕩。
老伊萬:“不,不要這樣做,放了他吧,他不會怎么樣的,我可以保證。”
林嶺東滿臉的不可思議:“放了他?在我們華夏有句古話,叫打蛇不死反被其傷,我可沒這么愚蠢,沒這么容易放過他的。”
目光也是狠辣非常,手指著對方。
“他不掉在我手上就算了,掉我手上,就沒這么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