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嶺東:“等著吧,甘島港順利落成,接入INMARSAT海事衛星,我們直接照到索馬里去。”
薩米爾聽出味道:“甘島呢,還沒消息嗎?聽說你今天去馬累了,是保鏢接走的,你干嘛去了?”
林嶺東:“這你別管,船派得怎么樣了?”
說到這個,薩米爾精神一振,抓起他的寶貝衛星電話,和一個小本子。
“加爾各答那邊聯系好了,他們的運力很緊張,船派得越多越好,3條以上,就減免10%的港口管理費,多加1條,減免5%,最高減免30%,建議我們面談,你覺得怎么樣?”
林嶺東:“不怎么樣,叫你聯系貨代,怎么跟港口搞上了?”
貨代,專門聯系船運的代理公司,拼單,拼船,大的貨代一個周期能發好幾船貨。
返空這一塊兒,得交給他們打理。
薩米爾:“為什么?現在是戰爭市場,中東戰爭,北非戰爭,東歐劇變,海洋上到處都是運輸,把船放過去就能掙錢,這么好的機會,就不考慮一下了?”
林嶺東擺手道:“不考慮,總部就在廣東。”
薩米爾:“為什么?收起你的愛國情懷,你虧得起,我還虧不起呢。”
林嶺東真想捏死他。
“我就是建設家鄉,怎么了,印度只會越做越差,可廣東只會越做越強,現在有船就是大爺,你管我哪里跑,按我說的去做,不然丟你喂魚,廣東那邊怎么說的?”
薩米爾:“管理費減免10%,據說審查很嚴格,辦手續需要很長時間。”
林嶺東:“這個不用擔心,你抓緊敲定,跟航運部通知下去,就按我說的辦,約個時間我親自跑一趟。”
到廣東還不簡單?
就是打個招呼的問題,可全是老熟人。
折騰了這么久,也該回去看看了。
“重點是黃甫港,抓緊聯系,走了。”
風吹著棕櫚樹葉沙沙作響,激動人心的時刻,終于到來!
兩天緊密的趕工,四條木質岸橋終于完工了,筆直的連通海面,扶手上掛滿紅綢,銀白的沙灘上堆滿了柴垛,烹煮著大鍋的牛羊肉,啤酒按噸算,伏特加,二鍋頭,只要是能喝的,烈的,沙灘堆滿。
別墅的門樓上,采青高掛,從馬來西亞請來了幾頭彩獅,舞龍,吹打班子,鑼鼓喧天。
藍白馬杜旗,展翅海東青,下方浪卷祥云的集團旗幟,在海風中獵獵飄揚。
抱著英薩斯步槍警衛隊身姿筆挺,分列兩邊。
不足數百米的海平面上,以尖字隊形依次排開,600米船距,32條貨輪幾乎占據了整個視線,盡顯壯闊。
哈里木激動得指尖發抖,握著望遠鏡久久都不愿放下。
從鏡筒當中,看到幾個黑色小點,再逐漸放大,烈日下的船舶,在水蒸氣中波紋蕩漾,再到占據了海平面的遠洋船隊,令哈里木有一種眩暈之感。
“告訴我,這就是我們的船隊,阿東!”
林嶺東一身白色西裝,慷慨激昂:“對,這就是我們的船隊,這就是我們歸來的地方,未來還有更多的船隊靠港,百條,千條,我們的追求永無止境,我建議大家熱烈鼓掌。”
下方,公司百余部下,參與建設的數百工人,也齊齊參與這場盛會,現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吹打班子鏗鏗鏘鏘,身邊站著的耶哈亞,弗朗茲,以及內閣的多位長老,也是激動的熱烈鼓掌。
弗朗茲心中,一顆石頭也總算落地了。
眼見為實。
這樣的一批船隊,這么龐大的投資,選擇馬代,怎么想,都怎么夢幻,內閣智庫,始終對這個年輕人抱著懷疑的態度。
他的家境普普通通,不過是一群農民家族,發展不過10年,靠著身匪氣盤踞,也沒有大型的表面資產,他哪里來的錢?
要不是那100萬美元投資落地,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如今,龐大的船隊終于進港,至于他的資金來源,弗朗茲連打探的心情都欠缺,對旁邊的秘書點頭道:“準備合同吧,可以簽約了。”
“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