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酒店的總統套,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總統套,林嶺東刻意要了間皇家風格,宮廷設計,水晶吊燈與大理石地板,歐式壁爐,lazbo總統沙發,壁龕上的歐式花紋,全涂成耀眼的金黃色,屋子的轉角都是羅馬柱。
噴水池雕著小天使,躍層的旋轉扶梯,立著斷臂維納斯。
這個年代信息閉環,五星酒店和老百姓距離還遠,楊嬋幾人,連電視上都沒看見過,毫無思想準備,真是連做夢都沒夢到這種場景。
大理石茶幾上,放著冰鎮紅酒,威士忌,倒扣著水晶高腳杯,林嶺東倒了一杯,在手里晃蕩著,吐出口煙圈兒。
“看看你們,這什么水平?這就是房間了,隨便住的,隨便一點。”
講完,就把鞋子脫了,一雙腳臭烘烘的,就拿到了沙發上。
楊嬋驚了:“是房間啊?”
“是我們住的呀?”
“可這住哪里呀?”
“哪里有床,就住哪里咯。”
林嶺東這才拿起電話,叫了酒店服務,讓他們幫忙分房,將兩人的行李放進主臥,摟著楊嬋柔軟的腰肢:“這感覺怎么樣?”
楊嬋轉過頭來:“還真的是房間啊?”
“喜歡,以后我們自己修一座。”
第二天清晨6點,林嶺東便著急的起床了。
在楊嬋柔膩的腰肢上摟了一把。
“起床了,小笨蛋。”
揉著惺忪的睡眼,被子滑落露出一片美好:“幾點了呀?”
“去接采薇了,趕快。”
林嶺東精心打理,板寸頭打上啫喱,一根根發絲囂張直立,洗面奶都搓了兩次,確保自己精神飽滿。
“呼,還是這么靚仔呀。”
深灰色喬治阿瑪尼條紋西裝,對著鏡子轉了一圈兒,領口都理得平平整整。
率隊下樓,預約的加長林肯,租來的虎頭奔都已經打蠟洗過,油光水亮,整齊的停在門廊。
司機和門童都穿戴整齊,站在車前。
看到人,便主動拉開車門:“您好林先生!”
林嶺東走向虎頭奔,開門上車,仍是一臉的嫌棄。
什么都好,就是這車實在太差了,還沒出門,就丟人三分,回頭非得搞輛大勞不可。
一個多小時,來到羅湖總站。
9點20分,出站口涌出大批乘客,等到人都散了,才看到幾條熟悉的身影,興奮的呼喚。
“哥?”
林采薇就似一陣風,裹著滿身的馨香,將手中的包都扔了,撒著歡狂奔過來,一頭就扎進懷里。
“大哥?”
四弟偉中,六弟偉東,也是喊一聲大哥,便飛奔過來。
偉中面目清秀,穿著身運動服,在他肩上錘了一拳,語音都走調了。
“去哪兒了啊?真是嚇我夠嗆,再不回來我們都得給你立碑了。”
林嶺東騰出手,也在他肩膀錘了一拳:“碑就不用,給你自己留著,廠里怎么樣了?”
“你還知道廠啊?”
采薇哭了,趴在肩頭抽泣,抓著林嶺東的手臂就不舍得放開,偉東和偉中都是堂兄弟,他們可是親兄妹,林嶺東從小照顧她,這份感情可沒有半點虛假。
林嶺東拍著采薇的背,用手指替她擦掉眼淚,在鼻頭上刮了一下。
“這么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你羞不羞?”
“你真是舍得回來,連電話都不打一個,真的是氣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