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段文的眼睛忽然瞇起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反手同樣扣住了抓著自己的武蕊,咔嚓一下,將武蕊的手腕掰斷,橈骨直接刺破皮膚露了出來。
同時段文強行后退半步,那把冰刀沿著他的衣服劃過,由下至上,將其衣服劃開一道大口子,卻沒能碰到他的肚子皮膚。
在退開半步之后,段文另一只手直接抓住了武蕊因為慣性仍在往上踢去的那只腳,捏住她的腳踝,將冰刀對準了近在咫尺的武蕊腦袋,猛地按了過去。
下頜骨被冰刀破開的聲音響起,聽得那趕來的兩名警察內心顫抖發麻,紛紛停下,吃驚的看著這一幕。
此時因為段文施加外力的緣故,武蕊右腳的冰刀已經嵌入自己腦袋中接近一半,整個人倒在地上、保持著這種古怪姿勢,身體在不斷的抽搐。
段文立刻騰出手來,將裝了黑狗血的礦泉水瓶拿出,對著武蕊當頭淋下。
武蕊依舊在抽搐,這與她剛才的反應毫無二致,似乎黑狗血淋上去后與倒一瓶普通礦泉水并沒有什么區別。
不過看武蕊現在這樣子,應該支撐不了多久就要真正死亡。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的話,現在這個傷勢恐怕早就死透了。
段文沒有時間多看她一眼,對那靠近的兩名警察道:“先暫時別靠近,注意防范她反撲。”
話落,在兩名警察驚恐的目光中,段文就如一個蜘蛛人,直接徒手沿著通道與觀眾席連接的墻壁爬了上去,翻過三米多高的墻進入了旁邊的觀眾席中。
誰也沒有猜到,段文實際上在從化妝室中出來之前,就已經把陳筱給自己的那顆口服麻醉劑給吞服了。
也就是說,從那個時候開始,是段文“父親”在主導著這一切,而且還要讓這一切看起來就是段文自己在處理一樣,對方根本毫無察覺。
這么做的原因,段文本來想的是武蕊出現后,那舔舐的人也有可能會出現,到時候同時面對兩個半僵之人,即使有其他警察暗中埋伏,但也不敢保證同時能搞定這兩人。
所以他直接就以“段父”的身份來假裝自己,但哪知到了剛才那么關鍵的時刻,舔舐的人依舊沒有出現。
那家伙就像是一個影子,知道有他的存在,但他從來沒有在段文面前現身過。
所以現在干掉了武蕊后,段文還要借此機會將舔舐的人找出來,如果這家伙當前就在這里的話。
以“父親”的身手,段文的行動非常迅速,在舞臺的燈光被其他警察全部打開以前,他已經在觀眾席內快速尋找了三分之二的空間。
在這期間他看見了埋伏在觀眾席里的八名警察,這些警察一個個嚴陣以待,絲毫沒有放松警惕。
但段文一一問過之后,他們都表示沒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人。
另外還有一名警察負責在關鍵時刻釋放了金屬網,將武蕊給困住,他同樣沒有見到其他可疑的人。
找了一圈后,段文并沒有得到滿意的結果。
此時武蕊不再抽搐,整個人變得僵硬,顯然已經死了。
隨即段文給陳筱打了電話過去,說道:“這邊發現了武蕊,已經被我殺掉。”
陳筱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試探著問道:“段……段叔?”
“嗯。”段文點了點頭,“你要當心,我沒有找到那舔舐的人,所以……”
“所以他有可能會有其他動作?比如,到醫院去。”陳筱接過了話。
“本來只是推測,但現在幾乎可以肯定。”段問道:“因為剛剛武蕊曾威脅我說,幸虧我父母死的早,而且我不可能守得住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