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步就等著將當時辦案的警察叫來詢問一番,再看看是否有必要把那殺人犯與小三的兒子也叫來問問。
案情雖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但段文卻高興不起來,因為父母的死亡現在怎么看都是個意外,僅憑自己對這件事有疑惑,但拿不出證據一切都是徒勞。
回到陳筱的家中后,陳筱提議這兩天段文好好休息一下,因為案件暫時告一段落。
目前主要就是收集大量信息后,確認更多的疑點問題,找到更多的線索,然后逐一偵破。
她泡了一壺果茶,拿過兩個玻璃杯,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
不過卻基本沒有看電視節目,兩人只是一邊喝著茶,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
“現在你的敏感特質所帶來的幻象,一直都沒有出現了嗎?”陳筱問。
段文仔細回憶了一下:“很久都沒出現了,我以往將看到的東西全部在腦中記了下來,只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形成了一種潛意識的記憶。到自己后來想要了解的時候,那股強烈的欲望會使得自己好像看見了幻象,實際上就是將之前收集的線索疊加在一起后,大腦推理出來的事情經過。”
陳筱道:“最開始認識你時,我以為你找到劉通的尸體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撞上的。后來才發現你對線索的掌握和分析,非常有道理,而不僅僅是看見了幻象那么簡單,甚至一些反向的推理讓我也很吃驚,有時候還會冒出雞皮疙瘩。”
說到這兒,陳筱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臂。
段文笑了笑:“后來在偵破案件的過程中越來越熟悉,所謂敏感特質帶來的幻象也直接變成了一條條清晰的線索,所以就不再出現了。”
“你感覺郝志峰醫生和你交談過后,對你有沒有起到類似的正向作用?”陳筱猜測。
“有。”段文點頭道:“和郝醫生交談后,那天我們在溜冰場再次碰到麻醉氣體時,我就嘗試著使用讓自己失去意識的方法來使得我‘父母’出現,以便制服那拽腳的人。當然,當時我并不知道這個方法能不能起作用,也不敢肯定如果有作用,到底是我老媽出現,還是我老爸。”
陳筱認真傾聽,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眼睛注視著段文。
段文繼續道:“但我有一種感覺,他們出現的幾率很大很大,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遇到了危險,他們如果不出現,那叫小郭的警察會完蛋,而我也同樣會完蛋。這件事情之后我就在思考,可能事實的真相與郝醫生說的一樣,不是‘我的父母’來決定是否出現,而是我決定的。換句話說,其實是我在控制著他們。”
陳筱微微點頭,小心翼翼問道:“你現在,已經完全接受郝醫生所提出的夢游癥中的人格分裂了嗎?”
段文抬起面前的果茶喝了一大口,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后來為了親手給武蕊的頭上淋下黑狗血,我提前口服強烈安眠藥時,能感覺到幾乎是瞬間我父親就降臨了。他這么快就出現的原因是因為這本來就是我所期望的,由我的意識主控。”
陳筱目光閃爍,將自己的手機屏幕點亮,打開了一份文檔,把手機遞給了段文。
“這是郝醫生回去后,根據與你的交談結果,又分析了你從小的經歷和后來的突然遭遇后,寫的一份分析報告,我一直沒有拿給你看,一是這幾天很忙,二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見段文表情平靜的看了起來,陳筱又補充道:“等你看完了,我給你看一些我的私人珍藏,上次就說要給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