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象雄加措忙著偷襲益西部族和斯朗部族,壯大實力的時候,洛桑格蘭也在猶豫不定。
即便是冰天雪地,交流不便,洛桑格蘭還是得知了象雄加措吞并其他兩大部族的消息。
他也沒想到象雄加措的野心如此大,膨脹的如此厲害,說不擔心是假的。
正在煩惱間,他的兒子洛桑南拓闖進帳篷,吵吵嚷嚷的喊道:“阿爸,你聽說了嗎?象雄加措又吞并了益西部族,咱們不能坐以待斃了,否則下一個就要輪到我們灰羊部族了。”
洛桑南拓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漢子,和他父親的體格根本不成正比,顯得瘦弱許多。眼圈發黑,嘴唇發青,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
他也確實是這樣的人,仗勢著自己未來大頭人繼承人的身份,在部族內欺男霸女,甚至有好幾次將目光對準了金巴卓瑪。只不過因為金巴卓瑪宣稱是象雄加措的女人,洛桑格蘭嚴禁他去招惹金巴卓瑪。
這使得洛桑南拓從心底痛恨象雄加措,在他看來,整個灰羊部族的女人,都是任由他予取予攜。卻偏偏最漂亮的一個,自己只能看,無法下手,對于好色如命的他來說,沒有比這更難受的事情了。
在多朗桑杰派朗拿度四處聯絡西南部族的時候,洛桑南拓就很是心動,他認為象雄加措就算再厲害,也沒辦法與王庭長老敵對。唯一的結果只能是被殺掉,吞并其手下的牧民。
如此好的機會洛桑南拓不想放過,因為只有他們灰羊部族參與了對象雄加措的戰斗,他才可以理直氣壯的將金巴卓瑪占為己有。
可惜他的父親并不這樣想,也不知道在顧慮什么,區區一個象雄加措,就算他很厲害,難道還能敵得過成百上千蠻族戰士的進攻?
“安靜下來,嚷嚷什么?”洛桑格蘭很不悅的喝道,他對這個兒子的品性很了解,完全就是個酒囊飯袋。可惜他子嗣艱難,只有這么一個繼承人,也唯有捏著鼻子認了。
“阿爸,我們應該答應朗拿度的提議。象雄加措的野心太大了,他僅僅一個冬天,就吞并了斯朗部族和益西部族。加上逃跑的黑羊部族,現如今在荒原西南,就只剩下我們灰羊部族了。您認為他會放過我們嗎?”
“我對象雄加措有恩,他是個重情義的漢子,不會對我們灰羊部族怎么樣的。”
“哼哼,咱們蠻族確實講究知恩圖報,但就算象雄加措不來主動找麻煩,你能肯定他手下的人也如此聽話?我可是聽說了,象雄加措的毛牛部族沒有牧奴,甚至他將那些虜獲的牧奴也都解放,給他們分發了牛羊。這一點若是讓咱們部族的牧奴們知道,你敢肯定他們不會騷亂心動?可別到時候咱們的牧奴反抗,全都偷偷去投靠了象雄加措,那我們該怎么辦?難道讓您去放牧牛羊?”
洛桑格蘭心里一動,他產生了懷疑。因為對自己這個紈绔兒子的了解,他是肯定想不到這一點的,而現在卻說的頭頭是道,會不會是暗中有人在攛掇他?
不動聲色的突然問了一句:“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哦,是朗拿度走的時候和我說的…………呃……也是我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