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到王庭,并不忙著打聽次仁貢木的下落。
雖然大聚居地聚集了多達五萬人的人口,但范圍很大,在中間部分,其實有很多的空地,都是留出來給那些從外地趕來交易或聯絡的部族扎營使用。當然,這里的地皮不是免費的,需要向王庭治安官繳納賦稅。但洛桑格蘭財大氣粗,早在來的時候,就將周圍這一大片空地的使用權購買下來,因此扎下二十多頂帳篷后,空間依然很富余。
象雄加措的帳篷在最中心,然后是兩頂專門堆放貨物的存儲帳篷,最后外圍才是那些士兵們的帳篷。同時也是作為守護作用的。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遺忘,戰士們并沒有給金巴卓瑪這個唯一的女人預留一頂帳篷,顯然是認定要和大頭人睡在一起的。蠻族們可沒有象雄加措的心里障礙,他們十六歲就算成年,睡女人實在平常。
金巴卓瑪居然也認為理所當然,一路走來早就疲累不堪,居然事先鉆進帳篷,呼呼睡著了,令象雄加措失笑不已,給她蓋上獸皮氈毯,自己走出了帳篷。
這時候洛桑格蘭應該和那位赤松部族管事談完了,送走了那個人后,來到象雄加措面前。天色已經黯淡下來,戰士們燃燒起了牛糞堆,準備晚飯。兩人坐在牛糞堆旁。
象雄加措詢問道:“洛桑大叔,你打聽到次仁貢木的消息了么?”
洛桑格蘭點點頭,臉色有些沉重的說道:“是,但聽說次仁貢木的處境很不好。他被多朗曲尕抽了一頓皮鞭后,還不允許別人給他醫治。驅趕著他去放牧牛羊,晚上就直接和牛羊睡在一起,比最低賤的牧奴還要低賤。昨天我還探聽到,次仁貢木身上的傷勢已經潰爛,如此繼續下去的話,怕撐不了多久。多朗曲尕就是要活活弄死他,可惜了這條漢子!”
象雄加措沉吟,問道:“大叔,你說如果我們去將次仁貢木救出來,會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他的意思顯然是武力營救。
洛桑格蘭連忙道:“不可,王庭聚居地有自己的規矩,在這里不允許任何大的戰斗發生。咱們無緣無故的去別的部族救人,而且那人和我們也沒有什么關系,怎么說都是我們理虧。到時候多朗曲尕告向蠻王的話,我們會受到嚴厲懲罰的。”
“那我們可不可以將次仁貢木買下來?在這里的牧奴應該都是可以交易的吧?”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多朗曲尕就是故意要弄死次仁貢木,恐怕我們如果取贖買的話,他不會答應。就算他會賣掉次仁貢木,但若是知道是我們要購買,恐怕他立刻就會變卦,畢竟……我們和多朗部族是死敵了。”
想了想,象雄加措道:“不如這樣,大叔你在王庭這里有認識的熟人,讓別人出馬幫我們贖買次仁貢木,可不可以?”
洛桑格蘭眼前一亮,認真考慮一下,開口道:“這個辦法倒是不錯,我們明天可以去試一試。正好我約了赤松家的管事喝酒,和他關系處的不錯,明天就讓他幫忙問一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