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管家縱使內心對他的解釋有所懷疑,也并沒追問。
管家定定的盯著伍循禮手里的紙條看了半晌,深深嘆了一口氣還是開了口:“既然伍公子已經看到這這條,我也沒必要再隱瞞各位。自打主人外出回到島上后,老仆的確沒有親眼見過他。但老仆可以以性命擔保,主人絕對在房間內。”
伍循禮嘲諷的一笑:“呵呵,你既然沒見過伊爾又拿什么證明他在屋里?”
管家伸出一只手朝伍循禮手中的紙條方向筆畫了一下:“那張紙條便是證據。”
伍循禮手中的紙條其實只有短短一句話:拿些點心進來。
看內容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應該只是一句普普通通對仆人的吩咐。
管家將手收回身前交握,微仰起頭:“這幾日主人一直用紙條吩咐我們做事,他自小由老仆代大,這紙上的字跡老仆不可能認錯。”
“字跡……”賀書顧單手撐起下巴,“字跡的話恐怕不能作為證據,太容易被人模仿。”
伍循禮朝賀書顧的方向一攤手,撇嘴道:“瞧,他都看出來了。管家先生何必為此人辯駁,若真有人冒充你家主人,恐怕也會危及到你家主人的性命。早點揭發他,沒準你家主人還能有一線生機。”
老管家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伍循禮的一番話說動:“好,既然諸位不相信,我帶你們去見主人便是。”又朝身后幾位仆人吩咐了幾句,等幾位仆人離開管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率先向島主房間走去。
目的達到,伍循禮展顏一笑跟上老管家。
陶酥全程都是懵的,她悄悄拉了拉賀書顧的衣袖:“到底幾個意思啊?”
“先跟上,回去再跟你解釋。”賀書顧壓低聲音道。
陶酥拉了拉毛巾下的衣服,有些不滿:“但我們衣服還是濕的呀,糊在身上好難受,我能不能……”
“不能。”不用她說完賀書顧就知道她又想動魔法,但現在可是眾目睽睽之下,真要被人看到就瞞不住了。
他將自己手上的毛巾翻了個面搭在陶酥的頭上,說:“多擦擦,干得快。”
跟在兩人身后的代林頓時覺得自己又被迫吃了一碗狗糧,干脆將自己的毛巾也搭到陶酥肩上,自欺欺人的解讀為他們都是對隊友的互幫互助罷了。
賀書顧皺眉看了他的毛巾一眼,沒有多說什么。
莫名收了兩人毛巾的陶酥,感覺自己好像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毛巾架:三條毛巾一手一個換著擦,還富裕一條,用嘴叼著嗎?
她撅起小嘴沒有動賀書顧搭在頭上的毛巾,將自己的毛巾在上半身圍了一圈,代林的毛巾在下半身圍了一圈,做了個臨時衣服。又偷偷在自己身上一點,毛巾下的衣服頓時干透。
正在她竊喜之時,身前賀書顧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下不為例。”
大概是她圈毛巾的時候,賀書顧與代林兩人一前一后將她的身影徹底與其他人隔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