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歡迎歡迎,這位年輕的面生客人,你抽什么煙?”
“我不抽煙,我是來找你問個人的老爹。”
“問人,那你可找對人了,”
老頭佝僂如蝦一般的背有些艱難地挺了挺,將腦袋伸出柜臺一些,
“我是這條街上出了名的記性好,只要來過我店里一次的人啊,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是嗎是嗎,
那老爹你看看,你記不記得這個人?”
一張照片遞到了老人面前,
干瘦滿是皺紋的手將那張照片接過,拿著湊在跟前——幾乎是要把照片貼在雙眼上的程度,
銀時在外面看著他,抬了抬眼皮。
“啊認得認得,
是長相很可愛的小姑娘呢。隨時都帶著兔子耳朵的頭飾,拎著聞起來就很好吃的蛋糕,每一天每一天都從這個地方經過。”
“這么說老爹,你真認識她?”
“認識,認識,”
老頭把照片拿遠了些,對著坂田銀時笑了起來。原本就滿布皺紋的臉笑起來更是堆砌了起來,
如果不是他身上還穿著衣服的話,實在是很容易讓人懷疑眼前這人,只不過是一張重重疊疊的人皮罷了。
“只是不知道,客人你找這個人干什么呢?”
坂田銀時剛想回答,
一股莫名其妙的冰冷之感爬上了他的后頸;洞爺湖一瞬間被他從腰帶里拔了出來,正好攔住一柄砍向自己后背的肋差。
揮刀的是個穿著軍綠色風衣的天人,
高高豎起的衣領幾乎要完全把那尖尖的耳朵遮擋住,頭上又戴著一頂漆黑的大檐帽已經完全看不見長相;長著一雙和風衣相同顏色的眼眸,此時正兇狠地盯著自己。
“喂喂喂,
搞偷襲什么的,也太卑鄙了吧。”
洞爺湖和肋差相碰發出“鏘啷啷”的聲響,
銀時這才發現,原本人流量不算小的街道此時竟然已經全空了。只有他們這正在拼刀的二人,便再瞧不見其他的人了。
天人見與坂田銀時相持不下只好將他推開,后退幾步調整起手之后再次朝著男人沖來;洞爺湖將天人的攻擊全部格擋出去,銀時壓低刀尖刺出握刀上挑,輕松地就將對方手中的肋差擊飛了。
還沒等后一招落下,一道槍聲在他的背后響起,
左小腿處傳來一陣劇痛,原本出手的洞爺湖立馬轉了個方向狠狠杵在了地上。
坂田銀時回過頭,只見剛才坐正還費力的老頭已經站了起來,一只手背在背后,而另一只手里拿著的,正是槍口還在冒煙的手槍。
“臭老頭……”
他話還沒說完,一塊帶著詭異味道的方布便捂住了他的口鼻。
天旋地轉之后,坂田銀時昏倒在了地上,
剛才和他打斗的天人將被擊飛的肋差撿了回來收好,走到昏迷過去的坂田銀時身邊,一言不發地將他扛起。
“和另外兩個小鬼關在一起。”
老人開口說話,哪里還有剛才那種老態龍鐘的樣子?聲音低沉渾厚,是與外表十分不符的中氣十足。
那天人點了點頭,背著背上的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