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某個銀色卷發死魚眼的家伙看上去精神多了吧。”
“你懂什么啊我這是有著大智慧的眼神,平常那是韜光養晦,正經起來的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帥氣呢。
喂在聽嗎,在聽嗎你這家伙?”
“他要走了,”
付了錢的男人拎著塑料袋笑瞇瞇地轉身,月詠頓時繃緊了神經,壓低腳步聲從電線桿后面出來,跟著男人離去的方向去了;坂田銀時跟在月詠的身后,
他余光一瞥,
水果攤子的老板娘正轉過身來,
那再普通不過,路人容貌的老板娘,正是上次坂田銀時買柿子的那一家。
男人的腳步不快,甚至可以說很是悠閑,保持在一個頻率,
一路上有不少的行人朝他投來目光,或是艷羨,或是仰慕,男人卻像是早已經習慣了這樣充滿熱忱的目光,
行走在用憧憬與愛意鋪滿的道路上,
男人嘴角笑容的弧度,從來沒有改變過。
從靠近吉原的街道,到歌舞伎町,再到歌舞伎町之外的區,男人不知要去哪里,走了一段很長的道路,
月詠和坂田銀時一直跟蹤著他,
愈發對他的行蹤感到疑惑。
“喂,他到底要去哪兒,”
銀時壓低了聲音說了這么一句。不知為什么,他內心似是本能一般,對那個男人有一股淡淡的威脅之感。
“總而言之先跟蹤看看他去哪里,那個客人之所以會留駐菊池屋,之所以會結識游女憐,根據吉原查到的纖線索,都是拜這個妖艷的不像人的男人所賜。”
“哈啊?這種男人?
要說他是牛郎我相信,沒想到,原來是個拉皮條的。”
“最奇妙的就是,
我們查出是這個人牽線,但除此之外,卻什么都沒有查到。包括他的身份,職業,家庭,就好像不存在這些東西,讓人尋不到蹤跡。”
聽見這句話,坂田銀時的眉頭不經意皺了皺。
男人忽然站住了腳步,
嚇得坂田銀時和月詠也立馬停下,兩人立馬找到一個遮蔽物將自己的身形掩藏起來。銀時微微探頭,只見那男人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之后,往旁邊的一角落走了過去。
難不成,是遇到自己的同伙了?
認識到這一點的坂田銀時躡手躡腳地貼著墻根往男人的方向靠,但想象中的竊竊私語并沒有聽見,反倒是聽見了一道動聽如天籟的溫柔男聲,從角落中傳來:
“乖乖~”
“喵~”
坂田銀時和月詠的身形同時一僵。
“餓了吧,看你這么瘦一定很久沒吃東西了吧,正好我這里有點餅干……”
喂貓?他在喂貓嗎?
兩人看了對方一眼,都讀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哎?為什么不吃呢?不喜歡吃這種餅干嗎?還是說……
啊~我知道了,
一定是因為,附近有人,散發出了不友好的氣息,所以你覺得不安全,
對嗎?”
坂田銀時雙眼睜了睜,右手按在了洞爺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