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選在柳生家的道場,只是除了柳生敏木齋,柳生輿矩和柳生四天王之外,其余所有柳生家的人都不允許來圍觀,
道場早已經清空打掃的一塵不染,靜候著兩位英姿少年,
在這里為自己所屬流派的名譽而戰。
疋田久左衛門來時,還是穿著那一身簡樸的略顯寒酸的衣物,腰間除了平常拿著的那把木刀,還背了一把造型古樸的太刀,
東城步一眼就認出,那把太刀,正是那一天疋田久左衛門與少主初見時候,使用的那把。
他找過疋田的事情,并沒有讓別人知道,
更不能讓柳生九兵衛知道,
察覺到少年朝自己投來的一瞥,東城步面帶微笑,禮貌地點了點頭。
簡單地和柳生家的兩位長輩打了招呼,疋田久左衛門走上道場——他與柳生九兵衛的目光從一開始就沒用從對方的眼中離開,
柳生九兵衛堪稱俊美的面容上,有著令人心寒的冷冽。
刀出鞘,
疋田久左衛門慢慢擺好起勢,
兩人對峙著,
“疋田,”“柳生,”
“請多指教,”“請多指教。”
話音一落,兩道身影便如彈丸一般,飛了出去。
......
“所以呢,那場決斗是誰獲勝了?”
把切好的蘋果丟進嘴里,香甜的蘋果汁順著喉嚨咽下,坂田銀時靠在沙發背上,詢問著志村新八有關柳生家那場決斗的結果。
“聽姐姐說,最后是九兵衛小獲得了勝利。雖然是險勝,但好歹是保住了柳生家新陰流流派的地位。”
“哼嗯,這么說,東城那家伙不是白白浪費了這么多功夫么。”
“唉,聽說東城先生主動將比試的事情告訴了敏木齋大人和輿矩大人,雖然敏木齋大人沒有說什么,但是輿矩大人大發雷霆,以東城先生玷污了柳生家名聲的緣由,將東城先生驅逐出了江戶。”
“嗯?”
聽見這句話,坂田銀時看向志村新八;后者明白他要問的,開口補充道:
“不過,因為九兵衛小姐堅持的請求,以及感念東城先生這么多年對柳生家的貢獻,估計只是將東城先生罰去鄉下待一段時間,之后再叫回來吧。
東城先生,對九兵衛小姐真是......”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等到開始衰老之后,總會變得黏人和煩人起來啊。那個家伙,”
挖了鼻子的手指對著空中一彈,
“可不要變成這種人啊。”
“還真是完全不明白銀桑你在說什么呢,不過,”志村新八也伸手給自己叉了一塊蘋果,吃進嘴里,
“九兵衛小姐能贏下這場比試真是太好了,畢竟像東城先生說的,如果九兵衛小姐輸掉這場決斗的話,不知道又會有多大的家族壓力,落在她的頭上。
最近姐姐也一直念叨著這件事情。但是疋田先生輸掉了決斗,回去是不是也會被他的師父責罰呢?”
“人生不就是這樣,”
坂田銀時淡淡地開口,
“即便不愿意,即便會有恐懼,該背負的東西,也必須好好地背負著前進。”
“那么說老板,
你背負著我們的工資的事情——”
“——啊!糟糕糟糕,忽然想起還有事情沒做,我先出門啦——”
“不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