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菖蒲藏在眼鏡后的雙眸暗了暗。
“所以呢,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是就此偃旗息鼓,還是說,你有些白癡的想法?”
“當然不會就這么算了,”
推了推鏡框,猿飛菖蒲的聲音如同深秋的葦蕩,飄蕩著寒涼,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人物,讓那群老家伙這么害怕的,都要尿褲子了。”
……
“越左屋在整個江戶,不,整個日本都算得上是頂尖的企業,”
志村新八將查到的資料擺放在了桌子上,表情無比的嚴肅。
“越左屋如今的當家越左賀生,更是無論在商界還是政界都人脈甚廣,枝節縱橫的人物。傳聞中,越左賀生和不少的天人集團,都還有著相當數量的利益勾連。”
“這種地位的人身邊有許多高手護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坂田銀時并沒有拿志村新八擺放的資料,他雙手搭在沙發背上,仰著腦袋不知道在看什么東西。
“不,”
誰知志村新八聽了坂田銀時的話,搖了搖頭,
“這才是奇怪的地方。
就像銀桑你所說的,像越左賀生這樣身份的人,身邊有多少人數什么厲害的保鏢都不為過。但在一個月前,越左賀生忽然將原來負責護衛他安全的那些保鏢全部遣散了,只留下為數不多的兩三個,
取而代之的,是他身邊出現了一個女人。”
“女人?”
“傳聞是這樣的,”
志村新八沉聲說道:
“聽說,越左賀生的身邊開始出現了一個女人。至于來歷,除了越左賀生自己,并沒有人知道。有人猜測是越左賀生背著妻子新找的外遇對象,
但那個女人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在越左賀生的身邊,甚至是許多重要的生意,越左賀生都沒有避嫌那個女人。
這讓不少越左賀生的下屬和親信,都覺得很奇怪。”
“大概是什么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吧,”
坂田銀時坐正了身子,活動活動頸椎;他懶洋洋的話語總是讓人難以分辨此時從他口中說出的話究竟是認真的還是玩笑,
瞟了一眼志村新八擺在桌上的資料,他懶懶地說道:
“像那種大叔,不都是對美人沒有抵抗力的嘛。好像鳳仙那家伙,為了填補那干枯空虛的欲望,甚至建造了一座底下城市。”
“但愿是這么簡單,”
志村新八搖著頭,語氣中帶著十分明顯的擔憂意味。
“因為就憑借我們現在能查出的東西,依舊不能判斷到底是什么人將小猿小姐傷成那個樣子。而且現在也不能確實的是,那些家伙是否還會對重傷的小猿小姐趕盡殺絕。”
“比起這個,我倒認為另一波人,會去找那家伙的麻煩。”
聽見這句話,志村新八的目光朝著坂田銀時投去,帶著些許的疑惑,
而后者此時正挖著鼻孔,
小指按在拇指上彈了彈。
“越左屋的人會不會找她我不知道,但我想,那群原來要她去殺人的家伙,見她不僅沒有殺掉要殺的人,反而還招惹上了不太好惹的角色,
殺自己人作為偃旗息鼓的投名狀,
可是那種人再擅長不過的伎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