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劍回過頭恨恨地看向了青鳥,幽幽地道了一句:“真是有其仆必有其主。”
青鳥則當成沒聽見,抬眸看向了天空,淺淺一笑。
李傾則一路牽著陳木涼的小手,似找不到馬一般差點將整個軍營逛了個遍,才指著一匹馬挑剔地道了一句:“就它看著還行吧。來,我抱你上馬。”
李傾伸手就要去環住陳木涼的腰際,被她別扭地躲開了。
陳木涼怪異地掃了他一眼,咕囔了一句:“我自己會上馬,你再挑一匹。”
“這怎么能呢……既是夫妻,哪里有不共騎一騎的道理?讓人看了,多不好……”
李傾嗔怪地看了陳木涼一眼,語氣里皆是拒絕之意,仿佛他們真的已是夫妻了一般。
“這跟騎幾匹馬有個錘子關系???”
陳木涼不懂他存的什么心思,戒備地反問道。
“木涼,你想啊,我要是跟你一人一匹馬,人家七舞公主不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們之間不是那種關系?那我要怎么去月舞洲,對吧?”
李傾十分“惆悵”地跟陳木涼解釋道,末了,還給了她一個自己體味的表情。
陳木涼懶得跟他計較,擺了擺手不耐煩地道了一句:“一匹就一匹吧,上馬。”
陳木涼一躍上了馬,穩穩當當。
李傾則一笑飛掠而上,一手拉住了韁繩,一手環過了陳木涼的腰際。
瞬間,一股暖意順著他的大手熨帖在了她的肌膚之處,惹得她不由得微微一顫。
感覺到了她的異樣后,李傾則壞笑地一挑眉,猛地一拉韁繩!
馬兒受了驚一般撒開了蹄子便朝前奔去,陳木涼因慣性一聲低呼不由自主地倒在了李傾寬大的胸膛之上!
頓時,一股獨屬于他才有的荷爾蒙味道襲身而來,惹亂了陳木涼的心和眼眸。
她剛要坐穩抓好韁繩之時,李傾卻靠了過來,將唇瓣貼著她的耳垂,濕暖地道了一句:“娘子,坐穩了,為夫可要加速了。”
說罷,他用力將長鞭打在了馬背之上,馬兒一聲嘶鳴聲便越過了一處高高的山丘!
陳木涼只覺得耳旁風聲呼嘯而過,帶著他的呼吸若有似無地傳來,差一點要了她的命。
偏偏失重的感覺于此時交疊在了一處,令她不得不閉眼穩了穩心神。
而就在這一刻,李傾趁她不備,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頓時一股酥麻之意傳來!
驚得她的眼眸剎那間睜開,猛地一顫!
他卻意猶未盡地松開,壞笑著隨風道了一句:“陳木涼,記住,你只能是我李傾一個人的。”
陳木涼漲紅了臉,低罵了一句:“李傾,你有病啊——”
“是啊……病得還不輕呢……大概是相思成疾了……”
李傾笑得十分恣意,唇旁皆是掩飾不住的甜蜜笑意。
他眼中的歡喜,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耀眼倒映在了墨色的瞳孔之中,在這無邊無際的遼闊草原之上,成了最為令陳木涼難忘的顏色。
她側頭的那一刻,他的笑容如朵朵盛放的漠陽花,開得恰逢時節。
她臉不由得一燒,迅速低頭,嘀咕了一句:“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