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涼看向了李傾,面目有冷峻之色,淡淡說道:“你說的,是那個女皇?”
李傾點了點頭,贊許地道了一句:“看來,并不是我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
“我原本以為她沒什么蹊蹺的地方。但是,在那樣強的光芒之下,軒轅荒蕪還能精準擊中我們的位置,只能說明有人是叛徒。”
“而后來我們所有人都在,除了她。”
“所以,基本可以肯定了——漠知洲今天所經歷的一切,不過是她和外族勾結的一場戲碼而已。”
“但是我還是想不通,她為何會這樣做?這么做,對她有什么好處?”
陳木涼搖了搖頭,不解地說道。
“很簡單,怕是這漠知洲土地貧瘠,而女皇的胃口越來越大,開始不滿足于這片貧瘠之地的王了。”
李傾淡淡一笑,又說道:“漠知洲常年靠的是什么來維持生存?不過就是一條經商之路。而近年來,女皇的苛捐雜稅日益加重,百姓維持基本的生活都已經很難,哪里還顧得上去經商?”
“加之漠知洲這片地帶本就不適合農作物生長,靠著本土發展經濟,已經不夠自食其力。”
“試問,一個江河日下的國度,當已經不能自給自足之時,又會想到什么呢?”
——“侵略。入侵。”
陳木涼很快便得到了答案。
她眉頭微微一鎖,遲疑了片刻說道:“現在琉璃問盞在軒轅荒蕪手中,而軒轅荒蕪斷然是不可能再回去那個牢籠了。”
“但是上官莫離失去了心愛之人,一定會四處尋找他。”
“而這中間,能知道軒轅荒蕪離去軌跡的人,很可能就是女皇!”
“所以!”
陳木涼的目光一寒,擔憂地看向了李傾,緩緩道了一句:“女皇一定會借此機會告訴上官莫離,來拉攏她的勢力,這樣一來既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日后若是成功了她定會被奉為上賓。”
“不錯。”
李傾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道:“看來,你這小腦袋還挺靈光的嘛。”
“去去去,我打小就聰明。”
陳木涼嗔怪著推開了李傾的手,托腮沉思道:“但是,關鍵來了。”
“我們要先一步找到琉璃問盞,勢必要知道軒轅荒蕪在哪兒……”
“但是那小子看上去陰森森的,捉摸不定的很,去哪兒找他?”
正在陳木涼沉思之時,李傾笑得一臉無奈地說道:“剛才還夸你呢,這會兒,腦袋不靈光了吧?”
“你行你倒是說說啊,怎么才能找到那小子?”
陳木涼不服氣地朝著李傾白了一眼說道。
“咳咳咳……”
李傾輕咳了一句,意味深長地道了一句:“木涼,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
陳木涼不解地看向了李傾,眼中皆是疑惑之意。
李傾認真地看向了她說道:“你忘了,你現在是琉璃問盞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