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色的云霞從他腳下掠過,而他長衣灌風,吹起褶皺千萬層,似欲乘風飛去一般。
陳木涼不能言語,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身后的月麒麟和李傾越離越遠,直到最后連一個點都找不到了。
——“你要帶我去哪里?”
——“月舞洲。”
——“嗯?為何?”
——“自然是為了挖月麒麟的雙眼和占有你。”
——“……滾。”
軒轅荒蕪微微一笑,望向遠方的目光里盡是深淵。
陳木涼雖然看不慣這小子的機關算計,卻倒是不知為何覺得這小子暫時還是不會傷害她的。
抱著這樣近乎僥幸的心理,陳木涼便索性任由黑龍往哪里飛去。
等陳木涼近乎要睡著之際,卻忽然感到了黑龍的俯沖下降。
只聽得龍吟一聲,耳旁的風猛烈地掃過,陳木涼睜眼一看,竟已是月舞洲皇城的郊外。
“嗯?還真是月舞洲?”
陳木涼皺了皺眉頭,低聲道了一句。
“怎么,我說過的話難道在你這里不作數?”
軒轅荒蕪微微一笑,低頭看了陳木涼一眼,手已經環過了她的腰際。
而那張網已經不知道在何時被他收去。
就在離地面三尺高的地方,黑龍懸停住了身姿。
軒轅荒蕪則帶著她飛躍而下,穩穩落在了皇城的郊外大片的荒涼之地上。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陳木涼掙開了軒轅荒蕪的手,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
“你是自己會走,但是,你能進得了這皇城嗎?”
軒轅荒蕪跟在她身后,看著她一頭要往皇城的城門走去無奈地搖了搖頭問道。
“月舞洲的七舞公主和七碎洲主我都見過,哪里像你。”
陳木涼自信滿滿地說道,還不忘回頭瞪了軒轅荒蕪一眼。
“好啊,我跟你打個賭,若是你進去了,我從此不再糾纏你和月麒麟還有琉璃問盞。但是,若是你進不去,就乖乖地交出琉璃問盞,如何?”
軒轅荒蕪的笑容里藏了一絲狡猾。
“有何不可?”
陳木涼一昂頭,便將這個賭約答應了下來。
而軒轅荒蕪聽罷笑得更加肆意了。
“哎呀呀,早知道,就再加點賭注了。”
軒轅荒蕪笑得十分猖獗,他不緊不慢地跟著陳木涼的步伐一直走到了城門口,然后停下。
他看見陳木涼上前去和守城門的將士講了許久的話,可是守門的將士卻絲毫沒有放她進去的意思,反而還將她推了回去。
“姑娘,并非我等有意為難你。只是這新洲主有令在先,封鎖皇城,任何人不得出入。違令者斬啊……”
“啊……這樣?”
陳木涼失望之余立馬反應了過來。
她眉頭一皺,不禁問道:“新洲主?原來的七碎洲主呢?”
“唉,七洲主早在半個月前便染病不起,這才另立了新洲主。姑娘,你還是快些走吧,就不要為難我等了。”
守城門的將士十分為難,嘆氣說道。
“染病不起?”
陳木涼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她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