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碎面容一狠,亦抽出了一把木劍,迎了上去。
陳木涼離得近,清楚地看到了他木劍上刻的那個字。
——那個字,和李傾中箭的箭端上的字一模一樣!
陳木涼沉冷下了眼眸,怒道一聲:“七碎,我管你是誰,今日,你的這條命,老娘我要了!”
說罷,她指尖的飛雪刀已然飛出,如線光一般鋒銳地直擊七碎的咽喉之處!
七碎輕蔑地掃了一眼陳木涼,冷笑一聲說道:“當年你母親都未曾能奈何得了我,更何況你這個乳臭未干的丫頭!”
說罷,他兩掌分別朝著一劍和陳木涼打去!
掌風如山倒,猛地擊打在了兩人的胸口處,令兩人皆不由得捂住了傷口倒退好幾步。
“不要一錯再錯了!父皇,你去不了棲凰洲的!!!”
一劍絕望地懇求著七碎,滿眼皆是悲涼之色。
而七碎卻不為所動,依舊再一掌朝著陳木涼胸口打去!
“只要提著這丫頭的腦袋去棲凰之路,我不信那些老家伙們不將我奉為上賓!”
七碎跟著了魔一般冷笑著說道。
話音落間,掌風已近陳木涼的胸口之間。
而陳木涼不得不強行運氣來護住自己的五臟六腑。
然而,七碎的掌風過于霸道,以至于她根本無力反抗。
“該死……今兒怕是要死在這里了……”
陳木涼暗道一句。
卻在她絕望之際,一道身影橫在了她面前。
也在同一時刻,七碎一掌打在了她前面的溫夫人身體上!
溫夫人亦于同時出手,一把刀以精湛的手法割向了七碎的手臂!
“噗——”
溫夫人一口鮮血噴出,臉色蒼白如紙,漸漸滑倒了下去。
而同時,只聽得七碎“啊——”的一聲驚天哀嚎,那把刀已經割去了七碎的右手臂,一抹鮮血濺上了夜幕的黑。
“溫夫人???”
陳木涼顫抖著手緊緊抱住了奄奄一息的溫夫人,忍不住地眼淚往下掉。
而溫夫人卻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安慰著陳木涼說道:“好孩子……不要難過……我本就是將死之人了……能這般護你無虞……我很……很開心……”
說罷,溫夫人的手一沉,緩緩閉上了雙眼。
“不要,不要,不要——”
陳木涼將溫夫人緊緊抱在了懷里,泣不成聲。
一劍目睹著這一幕,再看向了已經失去了一臂的七碎,搖著頭哀求著七碎說道:“父皇,收手吧……去不去棲凰洲又有什么區別!你不要一錯再錯了……”
七碎咬牙捂住了傷口,粗喘著氣喝道——
“你這個逆子……你真當我不敢殺你嗎???今日,我斷這一臂,便是斷了你我之間的父子關系!”
“若有下次,我定不會手下留情!”
七碎捂著傷口就要走,卻被關東老頭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關東老頭手持一把龍劍站在了他的面前,緩緩抬頭陰婺地掃了他一眼,冷冷道了一句:“去哪兒啊……七碎兄?”
“怎么,這會兒急著要走,不打算把帳清一清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