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社團要轉型,最主要的上游便是銀行,因此內部規定不允許隨意招惹銀行正式職員,畢竟大家的社會地位截然不同,還是要有所覺悟的。
這么說來,若頭讓他們天天騷擾的少女也是東產的人了?
若頭他......是腦袋壞掉了嗎?
有幾人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下。
“東產的職員......”入江正皺眉,他接到山田陽若頭的指示來騷擾這個名叫小林杏子的女人時,并不知道她是東產的職員。
入江正是山田組現任組長山田正宗一手帶大的孤兒,和山田陽是發小,但組里關系最好的卻是已經離開的前若頭山田一馬。
那時,他已經從干部被提拔成若頭付(若頭的私人保鏢,一般有若頭最信任的兄弟擔任)。
后來山田一馬犯事被逐出山田組,他還以為自己也會被清算。
沒料到山田陽沒動他的位置,還繼續讓他擔任若頭付,雖然他很不喜歡組長的這個兒子就是了。
總是派他去做一些不著調的工作,這次也是,連對方背景都沒調查好就動手了?
東產職員身份是山川小百合情急中隨口說出來的,藤原紀香倒沒料到竟然對yakuza們有點威懾作用。
既然有顧慮,為什么還要這么明目張膽的騷擾小林杏子?
她實在無法理解這群敗類的腦回路。
“那個女人也是東產的?”入江正冷冷看著她。
“是!”藤原紀香也是以兇狠目光回應,她才不怕這些社會底層的渣滓呢!
莫名其妙的來別人家里打砸,就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入江正沉默了下,隨后撿起她腳邊的油漆桶,起身說道:“告訴她,如果不答應的話,我們還會再來的。”
沒等藤原紀香她們反應過來,他就趕著一群yakuza往外撤離了。
一大波人如潮水般退散,只留下一片狼藉。
過了幾分鐘,“來遲一步”的中年警官過來調查情況,被山川小百合狠狠嗆了幾句后白著臉回去了。
“氣死我了,他就是故意來得晚!這里的警局一定和那什么山田組......”山川小百合氣得跺腳,提到山田組,她這才反應過來,“啊,原來是那個混蛋啊!”
“怎么回事?”藤原紀香彎腰拿起水果籃和牛奶,“先去看看杏子吧,邊走邊說。”
山川小百合將山田陽這些日子不斷騷擾小林杏子的事情一股腦兒都說出來了,恨得她牙癢癢。
“杏子不肯就范,他就用各種手段惡心我們,原來這幾天還叫了yakuza來騷擾杏子,太可惡了!”
兩人說著來到那間房外,玻璃窗幾乎都碎光了,碎渣掉了一地,她們小心避開,然后敲門時發現門也被錘開了。
“杏子醬,你在哪里?”山川小百合推門而入。
藤原紀香拎著慰問品緊隨其后,這是一個灰白色調的房間,墻體斑駁,老式裝修,不過還是能看出被精心打扮了一番。
房間里有清幽的少女體香,夾雜著一些淡淡的皂角味道,來自不遠處窗口陽臺曬著的干凈衣服。
她一眼就看到了縮在角落里抱著頭,蜷成一團的小林杏子,穿著粉色睡衣,頭發散亂,面容憔悴。
聽到了推門聲,小林杏子先是一驚,下意識要朝床底下鉆過去,在看見藤原紀香她們后,才放松下來,臉上露出一絲疲倦的笑容。
“小百合,藤原姐......你們怎么來啦?”她起身,先是朝外張望了下,隨后將她們拉進房間,想要關門,卻發現門鎖都壞了。
窗戶也全部碎了。
“你們沒事吧?沒有被那些人欺負吧?”小林杏子說著走向靠墻一側的木桌,“我、我給你們泡點茶。”
她有些語無倫次,然后啪嗒一下,陶瓷茶壺沒拿穩,掉在了地上,碎成一塊塊的。
小林杏子怔怔看著茶壺,過了一會兒,對著她們的背影忽然抽動了起來。
隨后便是怎么也止不住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