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境生運起全身稀薄的靈馱著平長正在回頤和苑的路上,腦子里回想過乘天運的話:這個事不能讓師父知道,務必要小心。
無境生似乎覺得有些不對,抬起頭一驚。休名正站在臺階之上,瞪著無境生。
“胡鬧!”休名有些溫怒,自從接任蒼穹宮首座以來,兩甲子蒼穹宮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即便縱觀蒼穹宮歷史,在休名的記憶中這種事也沒有發生過。
無境生磕磕巴巴,險些跪下身去,“師……師父!”
“平長犯傻,你們也犯傻。鬧出那么大動靜如何能瞞得住?你快把平長背上來。”休名此時心情復雜,一來弟子私斗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二來心疼,畢竟甲子班弟子個個天賦異稟,如今一個走火入魔,另外幾個都進入禁地生死未卜。
休名的擔心并非沒有道理,狐山禁地內險象環生。本來狐山之上都是一些靈狐,并不害人。但靈狐通靈,人死后有一些靈魂會四處漂泊,途徑禁地時,會附在靈狐之上成為妖狐,必須要害死一人用其靈魂來取代自己得以往生。不日前,禁地還誕生了妖狐王。
休名翻過平長,平長此時看著特別滲人,發髻散亂,雙目流血,血痕觸目驚心一路蜿蜒至嘴角,嘴唇因為燥熱干裂,臉色發青,脖頸上青筋爆出,血管明顯,雙手不自覺地痙攣。休名心中又抽搐了一下,“走火入魔煞氣攻眼,即使能好眼睛多半保不住了。”
休名氣靈上手注入平長體內,平長周圍出現一個透明光圈。雙目不再流血,暴起的青筋平復。
無境生知道自己師傅是在幫平長護住心脈:“師父如何?”
休名并未抬頭:“我只能幫平長護助五臟六腑,不讓戾氣再蔓延。但我不能離開,現在只能等他們回來了!”
佚通和乘天運已經到了禁地門口,旁邊有一處石碑寫出:狐山禁地!門口是一個巨大的屏障,允允有氣靈流動。二人可以在屏障上感受到休名的氣靈。
兩人咽了口水,佚通問:“狐山禁地危險重重,我們就算進去了!也不知道歧蓮的具體方位。”
乘天運盯著屏障道:“這個屏障只阻妖狐,人進出無礙。至于歧蓮的位置……”
正一籌莫展之際,一個白影出現。兩人聽到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唇紅齒白、長發飄飄的中性少年如是。
如是拿出一個地圖:“師父已經繪制好地圖,命我與你們前去。”
佚通心里一驚,倒是乘天運面不改色,這狐山上有什么事能瞞過那比妖狐王還可怕的老狐貍休名?
可看著如是,乘天運還是皺了皺眉頭:“你行嘛?”
如是掃了乘天運一眼,嘴角掛了一抹譏笑:“你現在要試試嘛?”
乘天運發現這小子總是這么一副榮辱不驚的樣子,有點討人厭。故而也學著他的樣子,冷冷地說:“不用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修習吧。”
三人年紀相仿,如是聽了這話乘天運就有點不樂意了,他剛要上去好好說道說道,佚通把他攔了下來,且對乘天運的稱呼已刻意放得親昵:“天運兄,我們趕著時間,不如就把他帶上。都是一個班的弟子,如是兄愿意搭把手也是一片心意。”
乘天運想著平長會走火入魔,自己怎么也有一份,撇撇嘴,說:“那走吧,事不宜遲。你如果拖后腿,我可是要會把你丟在禁地。到時候可別哭鼻子。”
如是淡淡一笑,讓乘天運覺得這小子有點欠扁。三人跨進屏障,踏樹而行身軀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順著休名標記的地圖找,很快就到了一個湖面。在湖面中心,乘天運看到一朵蓮花狀的植物映,遠遠看去微微發出紫光。
三人在急行中,乘天運舉起手示意停下,先后停在同一根樹梢上。
乘天運道:“歧蓮就在前方。”
其余兩人定睛看了看,才看到歧蓮的位置。
乘天運皺眉道:“但是湖面上太安靜了,怕是有異。”
佚通點了點頭,道:“恩,你們誰會感知型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