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知道,其實情況兇險萬分。妖狐爪子上有毒,如果不及時治療傷口會蔓延全身而死。”
如是把藥端給了乘天運,把當時的情況細細道來——
看著乘天運和平長倒下后,如是急跑著狂呼:“師父,師父!”
急速朝頤和苑跑去。此時如是心急如焚奈何氣早就用光,現在的他只是個普通人。
如是摔在地上,再掙扎著爬起來,平時短短的路在此刻變得特別漫長,晚一步可能乘天運和佚通就都救不活了。
“快點,再快點!不能停,停了他們就危險了……乘天運,乘天運他……”如是心想,終于到了頤和殿。
如是覺得好像過了一天,癱軟在地,扯著沙啞嗓子喊道:“師父!師父!”
無境生原本看到如是先是大喜,再看,沒有乘天運和佚通又是大悲。
“乘天運和佚通受傷了,現在暈倒在禁地門口!”如是接著大喊。
“還好有個門口!”無境生心想。
聽到這話,休名也有些絕望,心里閃過了乘天運和佚通的模樣,一張看不出年紀的臉上仿佛老了幾歲,幾乎快要哭了,一百多年來休名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心情。如今他持續用氣靈護住平長的心脈,一旦離開平長必定煞氣攻心而死。但如果自己不去救乘天運和佚通,狐山之上又沒有人可以解狐毒。這是要在救一名弟子和救兩名弟子之間做出選擇。
“老天,這玩笑開大了,兩邊可都是我的寶貝弟子!”休名心想。
無境生好似看出了自己師父所想:“師父,我可能有辦法!”
“哦?”休名疑問,似乎是一點黑暗中的光芒,但是看到是無境生那絲光芒暗了。
無境生從未如此認真的道:“平長之禍可取取丹參、三七、冰片加祁蓮做藥引即可。妖狐之毒麻煩些分三步,需用以毒攻毒。先取灌灌解其迷惑之效,再取疫耳鼠以毒功毒,最后取焉酸草解毒。”
休名沒想到無境生說的全對,可優色更重:“你可知每次服藥都需保持沸騰讓藥力不散,并且每次服藥的時間不能超過兩彈指,最后的疫耳鼠需根據中毒癥狀配藥,多一分則死,少一分則無效?焉酸草又需要與疫耳鼠配量?”
無境生鄭重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意味著這么復雜的事情只能做一次。如果失敗就是兩條人命,“我可以的!”
說完,他語速飛快地把藥引配方背了一遍。休名看著無境生的眼神覺得那道消失的光又亮了:“你去吧!”
無境生一路順著階梯而下接過如是手中的祁蓮,“你快去,讓師兄弟們把他們抬到益生堂。”
如是又爬起,跌跌撞撞地照無境生說的去了。
無境生看著乘天運喝完藥,道:“我可真是天才啊,雖然天生靈能稀薄,但是用靈指引藥物卻拿捏的十分準確。竟然一次成功,救了你們的小命,師父都驚呆了,所以看我這個弟弟也不是那么沒用是吧?”
乘天運聽著無境生說起自己昏迷時的情形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不過乘天運還是不相信:“真的?”乘天運問如是。
如是點了點頭。
乘天運一把抓過無境生,攥著他的頭:“你棒極了你!”
吵鬧聲中,佚通也醒了,之前的情形又重演一遍。
突然佚通問道:“平長如何了?”
氣氛又凝重起來,無境生面露難色:“他……他走火入魔,煞氣傷及眼睛,能保住命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佚通和乘天運沉默了下去,對于修行者而言能保住命并不算一個很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