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力之下項閔踏足的土地碎裂下陷三寸,手上不斷被撕出一道道刀痕。余勁足足持續了數息,離得稍近的玄鐵軍站立不住,人仰馬翻。
刀芒同樣襲向遠處的久兆與東方髡。兩人互看一眼,久兆冷哼一聲,一道護體罡氣將招式阻擋在外。
余勁過后地上現出幾百道被刀割裂的痕跡。
游浮羽借著還未消散的余勁,在空中幾個后空翻回到自己先前的站位。落地之時另外兩個同窗向前一步助其將身形穩住。
“差點栽了。”項閔才松一口氣,定睛一看游浮羽又回到原來的位置,手中刀又換成了長劍。
搞不懂,實在搞不懂。項閔連連搖頭,這樣的打法簡直千古未遇,兵法上從來也沒有記載。
就在眾人沉默間,忽然聽到一聲故意放軟了語氣的痛呼。
“呀,呀,呀!疼疼,疼死啦!”游浮羽耳朵被身邊的綠衣女子拎起。
游浮羽掙脫后急忙捂著耳朵對著那女子道:“姚綠你知不知道很疼啊?”
“你還知道疼!你知道這樣很危險嗎?陣法缺一勢如果對方又攻來怎么辦?你置我們于何地!”那名叫姚綠的女子生氣道。
游浮羽知道后果,趕忙賠笑道:“哎呀,你看這不對方沒有攻來嘛……”
“那你這么做有什么好處?還全力一擊?你以為你有多厲害?”姚綠不等游浮羽說完馬上打斷他的話。
“你聽我說完嘛,當然是有好處的。嘿嘿,我知道了一件事情!”游浮羽眼神得意,眉飛色舞。
趁著眾人思索間,項閔收戟仗于背后,趁著空檔問:“小兄弟,敢問是何事?”
游浮羽側目看著項閔表情變換,眉毛一抖傲笑道:“我探出了你的深淺。”
項閔心里對這個年輕人還是很好奇的,“但是我也知道你的深度。”
“無妨,用我的深度探查你的深淺難道不合算嗎?”游浮羽說了一句讓項閔震驚的話。
項閔聽了這話,神色轉為認真,心中訝異:“我自問熟讀天下兵書,兵法戰術信手拈來,可是這狐山弟子所用戰法計策,為何我從來沒在任何一本兵書上看過?”
見游浮羽神采飛揚,滿是得意,項閔先贊一句:“確實值得,好計!”
隨后他忍不住好奇,語氣中真誠:“只是敢問小兄弟,你這計策是化用自哪本兵法?”
游浮羽聽了發出大笑:“計策一定要從兵法看到嗎?這只是一個叫乘天運的人隨口一說罷了!”
項閔忍不住擊掌嘆道:“好一個隨口一說!法出于書為略,出于心為謀!能隨口說出這番話,必然是有奇謀之才!有機會真想見見你口中的這個乘天運!”
游浮羽道:“哼,你也別只說他,現在與你交戰的可是我。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他的。”他嘴上這么說,臉上卻是與有榮焉。
兩個人本是對手應該無話可說一見面就你死我活,卻因為各自心中在意的東西有了共鳴。
突然游浮羽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道:“好了,閑聊時間結束。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來吧!”
“方才你那一招用盡了全身的氣,真的沒事嗎?”項閔這話是真心關切,哪怕是對待敵人,他也永遠充滿君子風度。
本來東方髡還想開口調侃幾句,但是見到久兆對項閔投去贊許的目光便也閉上了嘴。
游浮羽爽朗一笑,橫劍在手,“一點氣而已,你盡管放馬過來!”
項閔點頭,道:“好,那我全力以赴了!”
“來!我敢保證你絕對破不了此陣!”游浮羽說得極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