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平長的話,佚通和如是睜開眼睛,大陣加持之下他們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不少。
平長先是有休名相助,傷口早已無大礙,如今又入了屠魔陣,此時感覺自己痊愈如初,狀態更勝之前,早已恢復了斗志。
乘天運露出標志性的微笑道:“是啊,終于齊了。”
“哼,你也真不怕死。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著出風頭,你就不怕遇上比你厲害的?打得你滿地找牙。”如是盤坐在地上一邊調息一邊責罵乘天運,慍怒之下卻能精確地控制自己體內的氣恢復傷勢。
乘天運聽到這話,沒有生氣,回嘴道:“怕!當然怕!你知道我最怕死了,但是就算我打不過我還不會跑啊?狐山之上誰能和我玩捉迷藏?”
另一旁,佚通默默聽著兩人斗嘴,他精確搶過說話時機:“如是,你也別太怪老千了,他這樣做未必不好,蒼穹屠魔陣意味著什么誰都清楚,敵人先入為主覺得不殺老千自己就不能活,一些腦子發熱的人會拼了命來攻擊,這樣一來各處本來平衡的戰局就會失衡,同時也給師弟師妹們去除幾分危險。我說的可對?”
乘天運和佚通四目相對,他拍了手掌道:“知我者,佚通也。”
“哼,按你的意思說,他反而成了為一眾師弟師妹的性命將自己置入險境的英雄咯?”如是依舊不放過乘天運。
平長對乘天運豎起拇指,道:“哈哈哈哈,爽快!賭上你們的性命來殺我吧!是我狐山弟子應有的氣勢!”
見乘天運十分得意,他伸出拳頭接著道:“無論如何,咱狐山的臉面不能丟!我狐山弟子的仇必須報!”
佚通調息的差不多了,從地上爬起同樣伸出拳頭道:“咱狐山的臉面不能丟!我狐山弟子的仇必須報!”
如是雖還是臭著臉依舊伸出拳頭,重復了同樣的話。
乘天運笑著在他們的手上挨個以拳相碰,到了無境生這邊,他的眸色深沉,在他的手上碰了一下。
“咱狐山的臉面不能丟!我狐山弟子的仇必須報!”五個人異口同聲。
隨后乘天運的目光在三人破損的衣衫上停留一下,又掃過已成亂石的宮門道:“什么人把你們傷成這樣!那孫子在哪兒?要不要我去給你們報仇?”
如是指向身后方向,道:“吶,正在跟師父打的那個!去吧!”
乘天運看著他的表情仿佛是在說走好,不送,我會幫你多燒點紙。再順著如是所指方向看去,兩道身影正一前一后,位于前面的那人乘天運很熟悉是自己的師父休名。位于后面的那人,追逐間,轟出數掌,每一掌都附帶毀天滅地的力量。
久兆面帶怒色,一掌比一掌力沉,掌印所到之處不留生機,泛起的煙塵蓋住了視線,她怒道:“狐山首座難道就只是欺名盜世不敢應戰之徒?太令朕失望了。”對著眼前的身影又轟出一掌。
與休名交手之后,久兆發現對方只是一味的左右閃躲,避而不戰。她一路追著休名,是越打越怒,奈何對方身法奇特無論怎么出招都被盡數躲避。世間對休名的贊美一直不絕于耳,心中對這場勝負期待已久,沒想到對方竟然不敢正面迎戰。
正當她又將出言諷刺之際,前面的身影忽然停住了。休名轉過身,周圍涌現渾厚的護體罡氣,攪碎了剛剛拍出的一掌。
煙塵散去,久兆這才發現休名正立在一根高柱之上,一雙眼云淡風輕,對她道:“來,戰吧!”
言畢,無形之中久兆便周身彌漫著一股從無有過的沉重壓迫。左顧右盼,才看清這里到處都是石制的桌案,排列整齊,像是蒼穹宮授課之處。
久兆震驚自己竟然沒有發覺被對方七回八繞帶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方。她瞬間明白,休名先前避戰定是為了不讓兩人的戰斗傷及無辜。
門口一塊石碑之上刻有“明壇”二字,雙方分立于兩根巨大的方柱之上,一縷疾風掃過空無一人的明壇掠起驚天戰意。
“來,讓朕愉悅吧,凋零之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