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將隨之起身,同樣有其麾下瓦斯、小岱青;阿六、布赤起身應命。
這個小岱青是墨爾根岱青,最早占領海北的蒙古頭子,隨劉承宗南征出力不少。
從囊謙北歸時因其早年為綽克兔的青海先遣頭目,被謝二虎奪去部眾,沒能參與后續作戰,直至此次戰功封賞,才被重新啟用。
給他們分配完任務,劉承宗才看向最后兩個帶兵的參將,黃勝宵和馮瓤,道“兩個材官營隨中軍幕府移駐日月山倒淌河。”
材官營就是過去的練兵營。
只不過曾經楊耀和王文秀麾下最精銳的練兵營,軍士被分配到新編兩旅四營里,如今的材官營只是重新整編后的普通部隊。
材官本身在秦漢時期的地方預備兵員制度,同時也是步兵的稱謂,而在劉承宗的元帥府,材官是士兵三階兵勛中的最低一級。
在劉承宗構想中,未來的元帥府的軍隊應該由中軍虎賁營、老兵野戰營、海外屯田營、新兵材官營、河湟五鎮營這五級軍隊組成。
以精銳老兵為根基,退役后投入河湟五鎮訓練民壯;考核優異的民壯被招募,作為三等材官進入新兵材官營服役。
待其考核達到正規軍標準,給予二等材官,調往海外屯田營擔任什下四長;通過考核提升為一等材官,調入野戰營作為士兵聽用。
再經過考核遴選,提拔為三等虎賁,調入劉承宗身邊的虎賁營,進行文化兵法的學習。
待其完成虎賁階段的學習,給予驍騎兵勛,任野戰營什長、屯田營管隊、五鎮百總,整個士兵階段的長度為五年,才能擔任野戰營的副管隊,步入軍官行列。
一旦這套體系搭建完成,正常運行起來,劉承宗的軍隊就不再是如今的一次性軍隊,不會經歷任何一場大敗都元氣大傷。
只不過目前,這套體系更像是劉承宗的終極幻想,他養不起更多軍隊,而且因北方甘肅邊軍作為下一個攻略方向,很有可能將來也沒辦法培養自己的軍隊。
劉承宗微微搖頭,把這個困惑放到一旁,對師成我問道“各營兵甲神器的缺失,師大匠那邊是什么情況”
師成我滿面忐忑的坐在后面,似乎在軍議中走神了。
聽到劉承宗叫他,才連忙起身,稍稍思忖,道“回大帥,十一營兵甲齊備,但七營神器有四位重炮、十二位輕炮未鑄;九百桿抬槍、八百桿重銃未造,泥模足夠,火炮可在一月內配齊運抵營內但抬槍大銃,要拖到立秋才能造好。”
劉承宗看他忐忑的樣子,差點笑出聲。
新編的屯田營不裝備重炮,火槍火炮也都是繳獲的明軍舊制兵器,這方面元帥府軍備非常豐富。
但虎賁、材官、野戰七營都是精銳部隊,設計上都按照過去的練兵營來,除了冷兵器與鎧甲,其他火器裝備用的都是自造兵器。
各營紙面上應有千斤重炮四門、三百斤輕炮八門、抬槍三百桿、重銃六百桿、鳥銃六百桿。
元帥府猛然間擴軍編軍,自造兵器自然會出現大量缺口,開戰的間隔又太過短暫,短時間內很難將各營裝備造好。
甚至所有抬槍、重銃能在立秋造好,產能已經超過他的設想,他以為會拖到過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