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官軍降將的身份去攻打臨洮府的城池,就絕了偽降的可能,今后只能跟著元帥府一條道走到黑了。
師襄自然沒有難處,他和張云起手上握著原蘭州營兩千余人馬,也能扯著元帥府的虎皮壓制李祖德,在他看來攻取兩個衛所或許要有一場惡戰,但衡量敵我實力,單個的衛所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倒是參將張云起面露難色,他心里想的是朝廷欠了蘭州營幾個月的餉銀沒發。
當然這不是說官兵沒錢,肅王倒是給他們助餉了,但助餉歸助餉,欠餉是欠餉,他有心想讓劉承宗提提蘭州營待遇的事。
畢竟他心里清楚,劉承宗的元帥府軍隊雖說都是叛軍,但叛軍里也分著三六九等呢,在帥府發餉之前,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屬于哪個等級的部隊。
但他不敢明著找劉承宗要錢,只好為難道“大帥,攻取城池沒有難處,只是朝廷欠了蘭州營幾個餉銀,軍士們士氣本就不高,又要攻城,帥府能否再派一位將軍領軍為我等壓陣”
劉承宗在蘭州破家斂財,為的就是這個,聞言笑道“你們回去告訴營中軍士,朝廷欠了他們軍餉軍糧,與我無關,但既然投了我劉承宗,發兵之前,臨洮旅全員依一等材官例,每人賞三月餉銀,給兩月行糧。”
“你們戰必勝攻必取,劉某也有功必賞,直到臨洮旅補足兵額前,你們可以告訴河州、臨洮兩衛旗軍,凡是戰前主動投元帥府的,統統依一等材官例,賞三月餉銀、給兩月行糧安家。”
這份賞銀行糧并不多,因為元帥府的兵勛分為三階九等,最底等的就是材官,而材官里的二等和三等是一文軍餉都沒有的新兵。
哪怕是一等材官,也只是月餉三錢銀,月糧六斗而已。
不過這已經足夠讓師襄等人大喜過望,旗軍還不如這待遇呢,只要有這個承諾在,他們攻取臨洮衛、河州衛的戰事就會順利很多。
“不過我把丑話說在前頭,朝廷給不夠軍士足額糧餉,軍紀敗壞也無可奈何;帥府的軍法除了戰死驢騾馬可被軍士食用,此外一應與朝廷軍法相同,足糧足餉,劉某從不拖欠。”
“所以誰要是干犯軍法,那就是不顧我劉承宗的臉面,整肅軍紀,從來不是軍法一定要殺人。”
劉承宗看著他們三人道“而是有人硬要往死路上撞。”
三人被說得俱是心中凜然,趕忙告退回營整頓軍紀,他們都很清楚自己營中軍士在軍紀上的問題。
對這個時期的官軍來說,軍隊能束在營不惹亂子就不錯了,放出去殺人難免會干出些胡鬧的事,糧餉不足將領說話的底氣就不硬,軍法就不能良好約束軍隊。
就在他們離去不久,從東關傳來了謝二虎求援的消息,朝廷在甘肅方向派出了一支軍隊進入莊浪河谷,在得知蘭州失陷的消息后,立即加緊進軍,圍住了莊浪衛城。
劉承宗看著求援信不由得笑起來洪承疇注意到蘭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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